此人手持油燈,頭戴方巾,一副書生打扮,不是一棺青是誰?只是他來做什麼,他剛才又說什麼?什麼他從未愛過她?
一棺青看著一眼牆上的畫像,先是一驚,然後怒道,“你們敢燒了這幅畫。你們簡直放肆!”
李安通道,“這畫是自己燒掉的,於我們何干!”
一棺青聽完,啊了一聲,還是道,“哎,原來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啊。”
趙啟秀道,“什麼命中註定?”
一棺青道,“這密室有個傳言,若是李氏後人來此,畫像自毀,果然被燒了。祖師孃娘二百多年的等待啊。”他一時茫然失措,情不自禁地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還不忘擦眼淚,“早知道,我就早點殺了你這個臭小子了。”
李安通道,“什麼李氏後人來此,畫像自毀,你說什麼?”
一棺青自顧自喃喃道,“二百多年了,祖師孃娘,你的怨氣還沒消散嗎?二百年前,還是皇后的祖師孃娘愛上丈夫的好兄弟——姚川將軍,兩人曾定過終身。”
兩人聽此面面相覷,愣在當地,又是姚川。難道那個負心人竟就是姚川!
那石室中的畫中之人也是姚川了,只是為何和李安通身影如此相似…
趙啟秀更覺奇怪的是,畫中姚川曾痴望著高祖趙益,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棺青回過神,浩嘆一聲,繼而肅然道,“當時的姚將軍乃西宋第一猛將,貌美近妖,旁人一看便神魂顛倒,腰配三把古劍,望之儼然。”他又看了一眼李安通腰間的鬼徹,“沒想到你就是姚川將軍的後人,唯一的後人。”
“因為長相過美,不得不帶面具,又能以枯木龍吟鼓舞士氣,有姚川將軍,天下就永無戰亂。萬朝來賀,安邦興國。祖師孃娘瘋狂地愛上姚將軍,恨不得身隨他去。
“將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只要姚將軍說不發,六軍不會動一下。而我們的祖師孃娘聰明機警,謀略無雙,兩人當是天下無雙的一對。但造化弄人,娘娘早已嫁給了趙益,將軍已經娶了另外一個女子,名為李還真。”
李還真…李安通心中咯噔,明知道兩人不是同一個人,心情還是不住地震動,“能說說這人到底是誰麼?”
一棺青道,“不知道,揚州嘉永李氏之女,出身卑微,絕不和我們祖師孃娘相比。人言李還真美若天仙,有菩薩心腸,精通醫術,善著史書,和姚將軍緣定三生。
“在這之前,姚將軍的確是和娘娘在一起過的,遇見李還真後,一切都變了。娘娘一挑唆,趙益便不斷派人挑釁姚將軍,不多久,更騙姚將軍來龍之野。姚川明知是死路一條,倒是從容赴死,魂歸龍野坡。
“而我們娘娘聽說將軍一死,發了狂性,把姚將軍的屍體冰封於此,採用了千年寒玉,使其樣貌狀如生前,守陵一直到她老死。”
趙啟秀聽此,心想史書上說什麼高皇后範鏡被誅殺,根本就是虛妄之言了,此女子才智無雙,是一等的人才,更是弄權的高手,她是心甘情願來此守陵的。只是她未免太拘於兒女情長了,難道離了姚川,便不顧生死麼。
想到自己的舅媽何雙容,尚且有所怨恨,才瘋狂困住舅舅,而這範鏡,本是天下一等人物,卻這般至情至性,想此便情難自己,心肝震顫,不是是贊同還是反對。
李安通道,“那李還真呢。你又到底是誰?”
一棺青道,“我乃娘娘的家奴,不過是個守陵人。後來為了生計,不得不搞些騙人的勾當,自然而然就變成這個樣子。至於李還真,姚川死後,她也死了,死前聽說她下了一個詛咒。”
李安通問道,“什麼詛咒?”
趙啟秀一聽,忙介面道,“帶我們去看看姚將軍的棺槨吧。”
一棺青道,“來吧。我們娘娘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