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事兒,心火怕是都被她撩上來了。
鑽回被窩裡,還有東方韻娣殘存的體溫和香味,讓我心裡不由一顫。
好在我定力夠強,加上地下室的溫度夠低,我也沒有太多的胡思亂想。
這一夜我想了很多關於父親話的事兒,既然內容上找不到切入點,那便從父親讓東方韻娣轉述的時機找切入點。
我們來到補給站這邊後再說,那父親肯定料到了,我們這裡的一些遭遇。
遇到他的傀儡?
應該不是這一件事兒,若是父親預料了這件事兒,我相信,他一定會來救我的,而不是讓東方韻娣轉述什麼。
如果不是傀儡的事兒,那便是大天僧成覺大師,以及邵元培。
而這兩個人對我來說,成覺大師更像是改變某些因素的重要人物。
然後父親就提到了我的右手修羅,也就是說,只要我和成就大師一起前行,那我的右手修羅就有可能被啟用。
就算不是徹底的啟用,也是在特定的條件下可以使用了。
想通了這些,我就豁然開朗了。
換句話說,如果我來不了補給站,或者中途變化了行進路線,那我們就遇不到成覺大師了,那樣的話,父親的這一番話也就白說了。
“原來如此!”我不由喃喃自語。
又想了一會兒,我就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這一次我沒有再做夢,也沒有夢到城隍。
清晨,我醒的也很早,不過我上到一層洗漱的時候,仍是發現,我是最晚的一個。
這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吃了飯,我們繼續出發,帶好了補給離開補給站的時候,嶽心怡就湊到我身邊,然後小聲問我:“昨晚東方韻娣去你房間過夜了?”
我趕緊說:“別亂說,她只是跟我說了一些事兒,沒有過夜。”
嶽心怡“嘁”了一聲說:“大半夜兩三點去你屋裡找你說事兒,還可以避開眾人,你倆肯定有事兒。”
我懶得解釋,邁步往前走。
嶽心怡也沒有問下去,而是在我身後小聲嘀咕了一句:“男人,都一個德行。”
離開補給站,有一條下山的小路,順著下路往下走,我就發現我們一行人進入了一片冰川之中。
這冰川所在的山谷很寬,不過山谷並不是很平整,所以整個冰川起伏跌宕。
開始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說什麼話。
可到了冰川之後,葛西安就問了成覺大師一句:“大師,這次廢墟中的危機,真的到了不管不行的地步了嗎?”
成覺大師“阿彌陀佛”了一聲說:“的確,不管不行,前幾次的危難都有榮吉的大朝奉捨身化解,如今榮吉勢弱,我等需要替榮吉緩解一下壓力,更何況貧僧和榮吉也有著理不清的淵源。”
說到這些,我就忍不住問道:“是怎樣的淵源?”
成覺大師笑了笑道:“反正閒來無事,我就給你講講?”
我說:“講講!”
成覺大師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我:“省城西山的成傆你認識嗎?”
我點頭說:“知道,據說曾經教導過李成二一段時間。”
說話的時候,我看了看李成二。
李成二也是點頭。
成覺大師繼續說:“我和他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他修的塵世俗禮,寺廟僧人,而我修的萬惡疾苦的苦行僧。”
“而我們的師父,曾經是榮吉的一員,在曾經榮吉大朝奉張合一的身邊做過事。”
“張合一進過崑崙廢墟調查洛千秋魂魄的事兒,自己也丟了部分的魂魄在裡面,那一次我師父也在,只不過我師父並沒有從裡面走出來,而是死在了崑崙廢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