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框。
很普通的框,並沒有任何的不一樣,除了年代稍微久遠了一點。
至於鏡子的玻璃也是如此,都很平常。
那彩繪,已經有些掉色,也無不妥。
我放到鼻子旁邊嗅了嗅,也沒有嗅出什麼不一樣的氣息來。
所以我就搖了搖頭說:“看不出什麼來。”
袁木孚繼續說:“這鏡子裡面住著一個髒東西,它的特性之一便是隱匿,就連天師水準的人,也基本看不出什麼破綻來。”
我好奇問:“鏡子是怎麼到了咱們夜當來的,是那老闆典當來的嗎?”
袁木孚搖頭說:“並不是,是我們在邢襄城中的一個同僚從闔麟的手中搶來的。”
“闔麟除了拍賣行,還有許多走街串巷收東西撿漏的人,被我們同僚搶的,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當然我這裡說的搶,並不是搶劫,而是出高價搶了先。”
“而且我們的那個同僚還給我們傳遞來一個訊息,悶柳巷子口上的那家夜宵店,有問題,讓我們去調查下。”
“他本人的話,經濟實力雖然可以,可修行的本事就差了很多,查不出什麼來。”
我看一眼袁氶剛問:“袁叔叔準備讓誰去?”
袁氶剛想了一會兒說:“本來我是打算安排總部的一個天師過去的,可我忽然覺得你比較適合這個任務。”
我對這鏡子也是很感興趣,便也是答應了下來,而且這件事兒多多少少和闔麟也擦著點邊兒,說不定我還能有意外的發現。
同時我也感覺到,其實袁氶剛並沒有打算把這件事兒給別人處理,而是本來就準備留給我的。
只有其中的原委,或許等我到了邢襄城就知道了。
我接下了這個任務,鏡子也就給了我,我沒有直接裝起來,而是取了一張蓍草紙,將其包起來後才放進了揹包裡。
見袁氶剛和袁木孚在這邊,我也就沒有打算繼續在夜當待著,便和同伴們離開了。
回到別墅這邊,蘭曉月還給我們準備一些吃的。
她知道我們今天回來,是因為路上李成二已經給她打了電話。
吃過東西,我們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這一覺醒來就已經是中午了,我們吃了午飯,便又出發去了邢襄城。
省城到邢襄城只要一個多小時的高速路程,來到這邊後,我們便直接導航去了悶柳巷子。
悶柳巷子在一條很長的水渠的旁邊,水渠的沿岸全部都是低矮的老舊建築,巷子口上還有一棵三人環抱粗細大柳樹,時間已經來到了二月半,沿岸的柳樹也都綠了起來,已經沒有了在東北的那般寒冷了。
水渠旁邊還有一些花池子,不少不知名的花,也都開了起來。
今年的春天好像來的更早了一些。
來到巷子的門口的時候,我們也是看到了那夜宵店,不過小店的捲簾門是關著的,旁邊掛著一個木牌子上面寫了營業的時間:晚上十點到次日凌晨的四點。
所以我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我就道了一句:“我們晚上再來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我們並沒有立刻離開,我還是向附近的人打聽了一下這家店。
附近住著的人都說,店是晚上開的,街坊鄰居都很少去,因為店主有點兇,有時候還會把客人往外趕,有人乾脆說那店主是一個神經病。
總之,那店主的人緣很不好。
至於那店裡的情況,我們並沒有問出什麼來。
在附近打聽訊息的時候,我也是多留意了一下門口的這棵大柳樹,這柳樹少說也得有上百年了,而且已經有了一些的靈性,我們這些有修行的人靠近它的時候,它周圍的氣就會變得十分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