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地看著我說:“師父,我是不是又中邪了?”
我點了點頭。
她嚇的連忙躲到我的身後,然後四下尋找髒東西的位置。
很快她就看向了李成二和夏薇至的那邊。
當然,吳秀秀暫時還看不到髒東西。
我起身,扶著吳秀秀走到門口,然後開門將其送到門外,同時對邵怡說道:“她有點氣虛,給她扎兩針,提提氣,再開點藥。”
邵怡點頭。
接著我便關上門,然後往沙發上一坐對著髒東西說了一句:“膽子不小,敢跑到我們榮吉鬧事,還騷擾我的徒弟,你怕是活膩了。”
“不對,你已經死了,你怕是鬼都當膩了。”
那髒東西看著我,也是露出了一臉的驚愕,他已經知道我們都不是普通人了。
而我這邊,雖然左右臂和大腦的大片氣脈連通,一般的鬼話也干擾不了我,所以我就直接開始向那髒東西問話:“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現代人,死了沒多久吧,說說吧,為什麼纏上我的小徒弟?”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把男人的面相看了一遍。
雖然他已經變成了髒東西,面容也是發生變化,可一臉的相色卻儲存完好,基本和死前無異。
特別是他的一雙眼睛,眼波流動,好像醉酒,又像是呆怔。
這樣的人內心淫邪,女主娼,男主盜,當然,不光是盜也好,娼也罷,他們內心的淫邪都是共同的。
這個男人剛才爬到吳秀秀的身上,也是因為對吳秀秀心存非分之想。
看到這裡,我就對著那“男人”笑了笑說:“兄弟生前應該也是風流中人吧,喏,抓著你左手那位也是性情中人。”
說著,我指了指李成二。
李成二趕緊說:“宗大朝奉,你可別亂說,我是講感情的。”
夏薇至一臉疑惑看向李成二,看樣子他和我一樣,不相信李成二的鬼話。
“男人”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我辨別不出他說的什麼。
李成二就捏了一個指訣,然後對著我的耳邊一指,一股道風吹過我的耳垂,我就漸漸能聽到男人的話了。
他好像在說,他死的冤枉。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說說看,你怎麼死的冤枉了。”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說:“我的名字叫何昌九,家住省城下縣,一個月前,我的鄰居夥同我的妻子將我騙到我們村後的白菜地裡,用我們家的祖傳的金燭臺把我砸死,還把我就地掩埋了起來,然後對外謊稱,我出去打工了。”
“我死了之後,化成了髒東西,就粘在了那帶著我血的金燭臺上,我本來想著找我鄰居和我妻子報仇的,可他們身上對我的怨氣太大,我一靠近他們,滿腦子都是他們殺我的畫面,我根本不敢在他們的面前顯身,哪怕是我知道自己死了,我也不敢露面。”
“直到今天,我鄰居拿著我家祖傳的燭臺來到省城,想要當掉換點錢,我看到櫃檯裡面的姑娘長的俊俏,就忍不住從燭臺裡面出來,爬到了那姑娘身上。”
“再後來沒多久你們就來了。”
“求求你們,給我伸冤啊,如果我死因不能公之於眾,我心中不平就能散掉,我的魂魄就會沉的厲害,已經有幾陣陰風吹過了,可卻沒有一陣能夠吹得動我,要是我再走不了,就真的要變成孤魂野鬼了。”
這人死後,有些事情會自動知道,比如陰風載魂的事兒。
我看著何昌九點了點頭說:“你鄰居和你的妻子為什麼要串通起來殺你?”
何昌九猶豫了一下就說:“他們兩個有姦情。”
這何昌九一雙醉眼之相,竟然說自己的妻子和鄰居有姦情,難不成她的妻子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