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啥東西咬的不?”
老趙說:“你娘眼神不好沒看清,不過她說塊頭挺大的,比小牛犢子都大,我估計可能是狼,這兩年咱們那邊環境好了,山都封了,山裡的兔子、狐狸、山雞啥的也多了起來,興許有兩匹狼。”
年輕人“啊”了一聲然後驚愕地說了一句:“狼,那俺娘是咋趕跑的狼?”
老趙說:“你娘說,當時天快下雨了,正好打了一個閃,響了一個雷,就把那東西給嚇跑了。”
年輕人“哦”了一聲,又不做聲了。
同桌另一箇中年人就拍了拍老趙的肩膀說:“你媳婦的命可真大。”
老趙嘆了口氣說:“命大是命大,就是命不好,三十來歲眼睛就不好使了,白天看東西模糊,天稍微黑點,就跟瞎眼兒一樣,唉!”
說著,老趙又長長嘆了口氣。
接著老趙繼續說:“說起俺屋裡頭兒(老婆)的眼睛,俺一直很奇怪,她有很多次,總是大半夜地給俺說,俺們家院子裡面臥著一頭大白虎,開始俺以為真有老虎,可找了幾次沒找到,俺就覺得她可能是瞎眼兒的毛病犯了,看糊塗了。”
年輕人這個時候把手裡的勺子往碗裡一扔說:“俺吃飽了,去結賬。”
老趙看了看年輕人,也就不再說自己媳婦的事兒了。
同桌的中年人也是起身說:“我也去結賬,一會兒還要去上工呢。”
老趙就喊年輕人說:“你給催叔,把賬也結了。”
年輕人冷冰冰地說了一句:“著(zhao)了。”
我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豫北地區的方言,“知道了”說的快了就會省去zhi發音中的“i”和dao發音中的“d”,於是就成了“zhao”。
聽著有趣的方言,我不由笑了笑。
年輕人從我旁邊路過的時候,我就看了一眼他的面部,他的田宅宮生的還不錯,說明將來至少能有個小康水平的家。
不過他的奴僕宮卻生的一般,一輩子都是給人做事,自己當不了老闆。
這大概也和他沉默寡言的性格有關。
年輕人去結賬的時候,我也是故意跟上去,然後給老闆錢的時候,就問了一句:“你知道馬場鄉的東道樑子村咋走不。”
老闆說不知道。
而年輕人則是詫異地看了我幾眼。
我順勢問他:“你知道不?”
年輕人說:“著!”
他說了方言,大概覺得不對勁兒,又用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跟我說:“知道,我家就是東道樑子村的,你們是幹啥的?”
我說:“去幫人遷墳,你們要回去不,要是回去,正好坐我們車。”
我和年輕人說話的時候,那邊的老趙就趕緊說:“順路,順路,俺們正打算今天回村兒呢。”
我順勢往老趙的五官上看了幾眼,五官一般,無長無短,比較平庸,不過他的妻妾宮卻繞著一股黑氣,這說明他的媳婦被髒東西纏上了。
看來她媳婦的眼病,並不是單純的身體的問題,而是和某樣髒東西有關。
聽到老趙的話,我就說道:“那好,你們收拾了東西,到前面的快捷酒店門口等我們,我們車子在那邊等你們。”
老趙點頭,然後帶著自己的兒子出了粥鋪。
我們也就返回酒店在那邊等他們了。
李成二這個時候就對我說:“宗老闆,咱們四個人,加上他們兩個,你這小A3就有點擠了啊!”
我想了想說:“這樣,打個車,你、十三和小狐狸一起,我和他們坐一輛車。”
這個縣城的計程車並不多,大部分都是跑私活的小麵包,我去酒店大廳打聽了一下,那邊的工作人員就給我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