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情侶寫的都是什麼百年好合,一生一世的話,但他和季辭不是這種關係啊。
那他該寫什麼?
鬱時衍第一次那麼糾結,但時間又很緊,他緊張的往季辭那邊看了看,生怕他突然回來,發現自己在做這種事,到時候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情急之下,鬱時衍索性在兩人名字中間畫了一個桃心。
然後把毛筆還給老闆,自己跑到許願樹下、季辭的視野盲線處,憑藉著出挑的身高,快速掛好許願符,再跑回商店門口,怡然自得的等季辭回來。
季辭的確因為身高緣故,掛了老半天才掛好。
回來看到鬱時衍,一點沒發現不對勁之處。
兩人忙完這個,又去買了些香火拜菩薩,除了月老廟,每個觀都拜了,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下午五點,他們準備下山回去。
再次路過許願樹的時候,鬱時衍一眼就瞟到了他掛的那塊牌子,情不自禁拉住季辭,開口道:我們合拍一張照片吧?玩了兩天,我們好像沒有一起拍過照。
都是男孩子,不太喜歡拍照,但若是物件是季辭,鬱時衍發現自己很願意。
季辭聽到這個提議,也沒覺得不對勁,再不喜歡拍照,一兩張還是能接受的。
好啊。季辭笑著點頭,在哪拍啊?
鬱時衍用餘光瞥了眼後面獨屬於他和季辭的許願符,堅定道:就在這吧。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原相機,前置攝像頭,把手伸遠。
季辭自發對著攝像頭找角度,身子靠後一點,肩膀緊緊挨著鬱時衍的肩膀,要開拍時,頭無意識的往鬱時衍肩膀那邊一偏,抬手比了個耶,燦爛的笑開。
鬱時衍也淺淺笑了,頭微不可查的往季辭那邊偏,然後長指點下拍照鍵。
咔嚓一聲,一張兩人笑得純真、似靠頭非靠頭的照片永遠定格在這一瞬間。
在他們身後是被風吹動的許願符,紅色的穗子飄搖,那塊寫著他們名字的許願符恰好正正的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如果放大照片,隱約能夠看清。
後來的他們才知道,這是他們的第一張合照,也是他們愛情開始的地方。
不經意間的心動,往往最刻骨銘心。
玩了一整天,季辭回到酒店,整個人跟被抽乾了力氣一樣,洗完澡就躺上床睡著了,陳照找他聊天他都沒有理會。
而季雲櫻還沒有回來,和張奕鴻遊玩了一天,到了十點過才回到酒店,分開的時候,張奕鴻叫住季雲櫻,說出了這幾天裡最想說的話:雲櫻,我們重組個家庭吧。
季雲櫻早就知道男人會說這個話,表情很平靜,她捏著包帶,緩緩回頭看著男人:抱歉,張先生,我不打算再婚。
張奕鴻眉頭一皺,優雅的踱前一步,雲櫻,你是不是怕我們重組家庭後,我會對你的孩子不好?你不用擔心這個的,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把你的孩子當成我的親生兒子對待。
季雲櫻搖搖頭:不是的,張先生,你人很好,這幾天跟你的相處我很開心,也一度貪戀你的溫柔,本來我以為我們只是一場短暫的豔遇,但你好像陷得有點深。
張奕鴻眼睛一眯,不可思議的出聲:雲櫻,你只是玩玩而已嗎?
季雲櫻喉頭一哽,有點失態的拿出包裡的煙盒,倒出一根細煙點燃,深吸一口,她才平靜出聲:是啊,不然你以為就認識個幾天我就會跟人結婚嗎?張先生,明天我和我孩子就要回申城了,雖然你也是申城人,但申城那麼大,你又那麼有錢,我想我們不會再見了,就讓這段緣分結束在這吧。
我不信。張奕鴻深邃的眼彷彿能看穿一切,我做生意這麼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自認看人不會看走眼,你季雲櫻不是不喜歡我,而是有別的理由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