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哥一樣,說會照顧他。
季辭承認那時候的他也是高興的, 那是一種很陌生的情緒, 羞澀緊張卻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是喜歡嗎?
季辭反問自己。
可他給不出答案。
一夜失眠,季辭了一點。
就像現在靠著他肩膀睡覺。
胡思亂想著,季辭慢慢睡著,到學校才被鬱時衍叫醒,他揉了揉眼起來,迷糊的看著窗外:這麼快就到了啊。
嗯,還困的話,中午去我宿舍睡。
到時候再看吧。季辭又打了個哈欠,推開門下去。
鬱時衍跟在他後面,學校門口的人掃他們一眼就移開了,儼然已經習慣他們兩人的親密。
走到二樓,要分開時,鬱時衍問季辭:我可以把我們的關係告訴祁擇嗎?
季辭一愣,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鬱時衍以為他害羞,就道:要是你還沒適應我們的新關係,我們可以暫時不公開。
不用,沒事的,可以說。季辭脫口而出,他不想讓學長不高興,如果他想告訴那就告訴吧。
這個想法是突然湧上心頭的,季辭都沒來得及權衡利弊。
鬱時衍聽到他這麼說,唇角愉悅的勾了勾,摸摸他的頭:去上課吧,中午見。
嗯,中午見。季辭有些心不在焉的進到教室。
顧文溪已經來了,今天似乎多帶了幾個茶葉蛋,問他要不要,季辭沒精打采的擺了擺手: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阿辭,你昨晚沒睡好嗎,看你黑眼圈好重啊。顧文溪關心的問。
季辭點了點頭:是啊,沒睡好,我去趴著睡會兒。
嗯,好。顧文溪目視他回到座位。
早自習鈴聲打響,陳照見季辭還在睡,推了把他,起來了,班主任來了。
季辭痛苦的爬起來,抬頭看到提著保溫杯的微胖班主任慢悠悠走進來,這是他們班的新班主任,是個四十幾歲的男老師,為人和氣好說話,完全不會像徐蘭那樣動不動就發火,他更注重和平談話。
睡覺的同學都別睡了,起來清醒清醒,要上廁所的也趕緊去,別一開始讀書就說要上廁所了。陳剛推了把面前一個睡覺的同學,起來了,實在還清醒不了,去廁所用冷水澆把臉。
現在已經是入冬的天氣,誰願意去衝冷水啊,因此上廁所的倒是有去的,但澆冷水肯定不願。
季辭卻願意,他去到洗手間澆了把臉,冷水沁骨,順著他臉頰滑到衣領裡,凍得他顫了顫身體。
也讓他忐忑混亂的情緒好像好了一些。
雖然昨晚答應學長有些衝動,但現在想想,也沒什麼不好的,他不是本來就要嫁豪門嗎,那鬱學長比祁學長家還豪門,並且主動表白他,這不正式他所期望的?
儘管過程有些糊里糊塗,但結果達到了他的夢想,這不就好了?
季辭不停的安慰自己,終於好受很多了,他慢慢將心理的負罪感和心虛壓下。
中午吃飯的時候,一群朋友在a食堂開了個包間,由鬱時衍請客埋單,宣佈他和季辭在一起了。
幾人聽到怔愣了一下,但很快接受,畢竟兩人曖昧都曖昧了好久了,正主不急,他們都急,現在聽到他們這樣說,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著恭喜恭喜。
季辭有點臉紅,好在朋友們只是打趣一下就和平常一樣正常吃飯了。
別光吃飯,也吃點菜。鬱時衍光明正大的給他夾菜,陳照祁擇頓時起鬨的哦~~~~起來。
季辭不好意思的踢了腳鬱時衍,你別給我夾,你自己吃你的。
沒事,又不是沒夾過,你也可以給我夾。鬱時衍含笑道。
季辭白他一眼,才不給他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