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蛇教的人當著我的面殺了豆丁,而常先生和小五也下落不明,他們把我逼到寒潭底部,黑暗絕地,險些身死,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我朝山下行走,一路向西,路過瀑布下方的時候,神蛇教的人已經走了。
翻過藥王山往西面就是秦嶺的十萬大山。
秦嶺山脈之中根本就沒有路,我手握魚腸小劍,有時候見前方沒路,被荊棘叢攔住,就只有披荊斬棘開闢出一條路來。
從小在山村長大的我,小時候和虎子時常在山裡到處玩,所以在山林裡活下去成了我的優勢。
如今我只是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一點,不會武,更不會道術,路上看到野兔松鼠什麼的也沒法抓到,只能找一些野果子充飢,遇到大型的野獸也只有跑的份兒。有時渴得難受,會喝一些樹葉上的露水,或者看到大山叢林中的小溪會跑不過像一頭牲口一樣痛飲。
有一次我看到溪水中的自己,原本花白的頭髮已經在藥王洞吃藥膏的療養下長出一些黑髮,臉上的皺紋也消退了不少。
我的身上已經破的不成樣子,腳底被磨出一層厚厚的老繭,但是我不捨得剔除,因為萬一遇到荊棘林,一不小心腳底就會被扎穿。
我的小腿已經痊癒,但是傷口還沒完全癒合,走路還是有些瘸。
有一天早晨我從樹上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身上有東西在爬,正看見一條黃顏色的蟒蛇趴在我的身上,蛇信子舔著我的鼻子。
我被嚇得從樹上掉了下去,小腿的地方面板被撕裂,我不得不用藥膏再次治療,由於在藥王洞認識了幾味療傷的藥,所以我又找了一些癒合傷口的藥,嚼碎後塗抹在傷口上。
那種黃色的蟒蛇我以前在山裡時見過,那叫黃線蛇,有毒,但是不咬人,它的舌頭上會分泌出一種讓人昏迷的毒素,迷昏人後,就有蛇信子將人的鼻孔戳破,然後喝人血。
走到後來我再在小溪邊喝水的時候,已經有些不認識自己了,一群梅花鹿和我同溪共飲,它們看著我也不跑,即便我從梅花鹿群中走過它們也只是為我讓開路。
半個月後,我終於看到一片炊煙裊裊的村莊。
而在村莊的遠處,隱約可見一座大山上,高可攀雲的建築,像是宮殿。
我不敢相信這樣沒有交通和道路的荒蕪大山還有這樣的建築,而這裡竟然還能活著人。
我走進面前的一個村莊的時候,看到一群在村頭的村民像是正在賣衣服,他們身上的衣服還都是古老粗糙的桑麻衣,賣的那些衣服卻是現代人穿的衣服,只是衣服的質量實在太差,甚至都不如街邊地攤上十塊錢一件的衣服,像是工廠的工人們穿髒了扔掉的工作服。
以前我在浮屠嶺時就已經認為浮屠嶺交通堵塞,經濟沒法發展,所以會窮,村裡人雖然穿得沒講究,起碼也都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不會像他們這樣髒。
我從藥王山走到這裡起碼一個半月的時間,我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弄來的這些衣服,可村裡人家家戶戶都拿米和小麥過來換衣服,從始至終都沒看見有人掏錢的。
村民看到我之後,都停下手中東走打量我,問我是從哪裡來的。
他們的口音艱澀難懂,我只能大致聽懂,我說道:“我從這大山外來的,走了幾個月的時間才到這裡,不知這兒是哪裡,遠處的大山上,是否是道門清修之地?”
我看著自己衣不蔽體的樣子有些赧然,還好褲子那裡還遮得住,不然都不敢出來見人。
我這一句話立馬讓所有人都失去興趣,轉身去挑衣服。
“一看他這樣子,不是逃進大山的罪犯,就是妄想著想進道門學道的,進了道門就看不起我們,進不去還賴在我們這不走,理他做什麼?”
“就是,不過看他這樣子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