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剪子說著就向我看來,我冷冷地說道:“不用擔心我,後面的那些人交給我。”
“哈哈,可真是狂妄,一個連入氣境都沒到的小子,大言不慚要跟我們幾十號人打。”一群人嘲諷起來。
我從豆丁的身旁將他原本握在手裡的銀箭拿在手中,猛然刺穿自己的手掌,疼痛撕裂,鮮血直淌,潮水一般的黑色小字從傷口中溢位,數不清的符文從面板之內浮現在體表,形成一圈又一圈光輪。
我的心中燃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嗜血衝動,我渴望著殺死我看見的所有人,我轉身看向此時一臉驚駭地看著我的神蛇教眾人,如同從暗夜中走出的死神。
嗖!
一隻弩箭劃出一道聲響向我射來,只是還沒到我跟前就驟然彎曲,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擋住。
“怎麼可能,他身上明明沒有一絲道氣,這是什麼邪門之法?”有人驚叫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手中的弩箭射向我,弩箭全部停滯在半空中,速度更快地折射回去,頃刻間神蛇教的弟子倒成一片,其餘人紛紛拔劍向我刺來。
我握住其中一個人的劍尖,身上黑色的秘文順著劍身傳向來人,那人瞬間面色發灰,抽搐倒地。
其餘人見此情景,轉頭就跑,我上前追擊一路砍殺,將他們的頭顱砍下來,每一個人臨死前眼中都露出無邊的恐懼,有的人謾罵詛咒我,有的人跪地求饒。
被弩箭射穿的那些人並沒有這麼容易死,道門中人可以利用道氣療傷,護住心脈。
我將這些人一劍一劍地大卸八塊,剁成肉醬,一個活口都沒有留。
而不遠處山坡上的司徒南和張剪子正打得不可開交,司徒南身為神蛇教的長老,年近七十,功力非凡,張剪子雖然身懷武道德經,但畢竟只要四十來歲,而且是半路出家的道門中人,甚至入道門的時間比我都大,武道德經必然沒有練全,能和司徒南打成平手已經不易。
司徒南見我將他帶來的手下盡皆以無比殘忍的手法殺死,對我身上的變化眼中也露出驚懼之色。
司徒南怒吼一聲,將打得他節節敗退的張剪子一掌震開,他從懷中掏出一物,手上道火點燃,咻的一聲,一道紅芒射到天空炸開。
“叫幫手?”張剪子哼了一聲,一拳轟向司徒南,司徒南掌心和張剪子的拳頭對接,啪的一聲骨斷筋折,倒飛出去。
張剪子乘勝追擊,一腳踢向司徒南的頭部,司徒南雙手格擋,被踢得在地上旋轉,撞在山石上。
司徒南一隻手抓向山石,一顆巨大的石塊被舉起,扔向張剪子。張剪子一拳轟出,石塊碎裂。
石屑紛飛之中,司徒南手持匕首刺向張剪子的心臟,張剪子伸出手抓向司徒南握劍的手,猛然一折,司徒南當即發出慘叫,被張剪子一腳踢在腦袋上,飛出七八米遠,耳中流血。
司徒南說道:“武道德經不愧是專門剋制道門之法的武學。”
司徒南邊說邊退,躲進荒野樹叢,而這時候,四面八方的草叢裡都傳來動靜,像是有很多人都在趕往這裡。
張剪子並沒有繼續追擊,他回頭看著我此時的狀態說道:“我們得快點離開了,不然神蛇教的人過來就沒法走了。”
我皺著眉頭,生死簿帶給我的能力也讓我察覺到了有很多人向這裡趕來。
我看著地上安靜如初的豆丁,心中對神蛇教的人生出無比恨意,我想起當初在浮屠嶺第一次體會到這種黑暗力量的時候,看到李富貴用自己的血液想要救活虎子,邊在手中聚集一股黑色的符文,壓入豆丁體內。
可是豆丁並沒有半點反應。
生死簿擁有控制他人生死的能力,可是並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豆丁的心臟已經被破壞,當初虎子之所以能活,更多方面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