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就要出門,虎子想要攔住我,被我一把甩開,楊三千說道:“若是你天道之傷再爆發,能救你的,只有你母親的命,她是唯一一個將枯木逢春功練至大乘境的人。”
我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面色蒼白氣息虛弱的姬瑤,攥了攥拳頭。
六千里外,敦煌沙漠之中,海燈大師哪怕身懷道門八大聖物之一的長明不滅燈護體也不是神蛇教老至尊和教主的對手,他聽著豆丁的哭喊聲憤怒吼道:“有能耐將老夫的金身拿去,何必要如此對付一個孩子!”
“那也要看你夠不夠資格,哼!”南宮麟說道。
豆丁哭聲很快引來佛門眾人,海空支援帶著所有弟子前來,三大神僧撕裂虛空從天而降。
“快將豆丁放了!”常六兩大喊道。
海空說道:“阿彌陀佛,南宮施主,你數月前傷我佛門弟子,險些殺害善心,隨之闖我雷音寺救走孟玄鑑,我雷音寺都可以不予追究,如今這是為何,當真要挑起我佛門和道門的恩怨,與我佛門勢不兩立嗎?!”
南宮雲看了一眼海空說道:“禿驢,我只是想取走他體內多餘的東西而已,禪宗金身在一個絲毫道術不懂的孩子體內,你不覺得太危險了嗎?”
“沒有你這種人他怎麼會危險!”常六兩吼道。
三大神僧中的枯葉說道:“阿彌陀佛,南宮雲,你還不速速停手,如今道門大劫已至,我佛門不願參與這場紛爭,還請你高抬貴手放了善心。”
南宮雲哈哈大笑,道氣灌入七彩舍利之中,猛然向後一拉,豆丁體內的禪宗金身被拽出來,豆丁身體抽搐,聲音顫抖,眼睛流血,他說道:“師兄你在哪啊,我怎麼看不見了?”
“豆丁,師兄在這裡!”常六兩大喊,衝向神蛇教眾人,兩名雷音寺弟子攔住常六兩。
“六兩你不要去,你會沒命的!”
“我的師弟要沒命了,你們還跟他們廢話什麼!”常六兩掙脫開兩個雷音寺弟子,跑向豆丁。
神蛇教眾人中間,豆丁生命精氣消散,南宮麟讓常六兩進來,常六兩抱起豆丁,眼睛通紅地看著神蛇教至尊南宮雲說道:“你不是說只取金身不取性命的嗎,為什麼他的命元在消散!”
南宮雲挑著眉頭看了一眼常六兩說道:“這人是什麼人,這個時代真是不同啊,阿貓阿狗的都能直面至尊,沒有絲毫敬畏之心。”
常六兩說道:“你身為至尊又怎樣,一樣是凡人,靠害人為生,終究為人所唾棄。”
“哦?”南宮雲說道。“看樣子你不像佛門的人,師承何門?”
常六兩說道:“清涼觀,常言道。”
“原來是常喜的徒孫。”南宮雲道了一聲。“常喜與我是同輩中人,只可惜他性格迂腐,動不動就是什麼天下蒼生,早早的就死了,滾吧,我不殺你。”
常六兩抹著眼淚,豆丁的聲音顫抖,說道:“師兄,我好冷。”
常六兩說道:“師兄帶你回家。”
眾人讓開道路,常六兩抱著豆丁走向雷音寺的人,只是才剛走幾步就被南宮麟一劍刺透心臟。
常六兩跪下來,一聲不響,他皺著眉頭,將豆丁放在地上,豆丁的身上濺血,摸到常六兩身上的血,聽到常六兩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隱忍聲。
常六兩小聲說道:“終究是逃不過宿命。”
海燈大師腳下踉蹌,吼道:“海空,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海空大師面色猶豫,看向沙丘上方的三大神僧,為首的枯葉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既然神蛇教冥頑不靈,奪我佛門禪宗金身,殺我弟子,今日興全寺之力也要剷除邪教!”
“就憑你們幾個禿驢也想要奈何老夫,簡直是痴人說夢!”南宮雲哼了一聲,身上大穴亮起,咒文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