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嘛,我爸去了義大利。」安冉趴在他背上默了會兒,「其實,那個時候,我是想聯絡你來著,我甚至訂好了回國的機票,但是後來……」
「後來怎麼了?」
「後來我臨場露怯了,我怕你忘了我或者覺得我……我家畢竟和以前不能比,那個時候我正在做畢設,用我媽的話來說就是,我能不能踏入文物修復圈就在此一舉,關乎我職業生涯的關鍵一步,我不能出岔子。」
安冉撩開他的t恤,把手伸進去,數他的腹肌:「你都是世界冠軍了,我想,我也不能太差吧,等我在圈子裡站穩了,我再回來找你,心裡有底氣。我想過了,如果你沒有女朋友,那自然好,如果有女朋友,我要把你從她手裡搶回來,除了皮相,我要有拿得出手的本事,你說是不是?」
「不是。」商楚把切好的生魚片擺在盤子裡,「刀刃很鋒利,你手拿開。」
「還有一個客觀原因,我媽這人比較好面子,本來是打算在義大利定居的,所以我爸出來後第二天就飛去了義大利。」安冉訕訕地把手從他t恤下面掏出來,「我爸去了後不太習慣那邊,當然主要原因在我,為了勸他們回江城,我幾乎把義大利裡裡外外黑了個遍,路邊一朵野花我都能說成是食人花……」
商楚翹起唇角笑了下。
安冉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親了下:「反正我們已經有五年沒聯絡,不差這兩年。」
「差,」商楚放下刀,雙手掐著她的腰把她放在灶臺上,眼睛看著她,一字一頓說,「對我來說,這兩年很重要。」
「商楚,我……」
商楚薄唇貼過來,吃掉了她後半句解釋,喉嚨裡只剩下哼哼商楚的手順著她的大腿,探進她裙底,在她大腿上流連徘徊……
「你手上都是魚油。」安然抱怨,真心覺得他不知在哪裡學過十八摸。
「我不嫌棄,」商楚咬住她的耳朵,「我待會兒把魚油吃掉。」
安冉發現,無論她怎麼拐彎抹角問商楚有關棋子的事情,他都三緘其口,要麼轉移話題,要麼就乾脆堵上她的嘴巴來個天翻地覆的熱吻。
離北京的那場比賽越來越近,外表來看,商楚沒有一絲著急的樣子,他越是這樣,安冉越是心慌。
這天晚上吃過飯,安冉賴在商楚臥室,她窩在椅子上抓著棋罐裡的棋子說:「商楚,自從回來後我們還沒有下過棋誒。」
商楚靠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玩手遊,漫不經心哦了聲。
「我想和你下棋。」
「我不想。」
「為什麼?」
「沒為什麼。」
商楚靠著沙發往下滑了滑,抬起兩條長腿擱在茶几上,眼睛盯著手機螢幕繼續玩遊戲。
安冉抱著棋罐走過來,挨著他在沙發上盤腿坐下:「這幾年我也有練,你來看看我的棋藝有沒有提高。」
商楚瞥了她一眼,點了下頭,一本正經地說:「看過了,沒有提高。」
「……」安冉抱著棋罐直愣愣看著他,不說話。
十分鐘後,商楚結束這一局,偏頭看見安冉依然在瞪著他,他抖了抖睫毛:「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跟我欠你錢似的。」
安冉還是不說話。
商楚再一挑眼角,恍然道:「差點兒忘了,我還真欠你錢,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
他把手機撂在茶几上,去棋桌抽屜翻了翻,拿了一個信封過來,丟給安冉:「你的壓歲錢,當年存在我這裡的。」
信封上寫著安冉兩個字,是商楚的筆跡。安冉開啟信封,一張銀行|卡從裡面掉了出來。
「那些錢我用了,這是後來我掙的,我就存在了這裡,密碼是你學號。」商楚眯起眼看著她笑,「七年,每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