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前也這麼說的,我就問問你一天寫了多少字了?再這樣下去不瘋也得傻。”江駱駱無情斬斷她的退路,一邊抬手把她臉上的金邊眼鏡摘下來,扔到盥洗臺上,“速度洗把臉化個妝,然後換套比基尼跟我出門。”
溫楚軟綿綿地動手洗了把臉,中途抬起頭,從鏡子裡看她:“還要換比基尼……?”
“有問題嗎?這不是泳池趴?你待會兒不下水?”江駱駱敞開自己的披肩給她看了眼自己裡邊的黑色比基尼,一邊瞪著她,生生把某人的高貴的頭顱摁下去了。
二十分鐘後,溫楚把頭髮紮起來,打了個底塗了個裸色唇膏表示自己可以出門了。
江駱駱在沙發上回頭看了眼,就發現這女的根本沒按她的指揮行動,牛仔短褲配黑色的露腰t恤,胸大腰細屁股翹,好看是好看,但一眼就不像是去參加人海上party的。
於是摁頭回去讓她老老實實把前陣子在別墅裡穿的酒紅色比基尼換上。
很襯她的膚色和身材,絕殺無疑。
等倆人冒著海上的夕陽抵達隔壁的隔壁時,已經晚了party大半個鐘頭。
別墅的星空屋頂已經開啟,後院也亮起了燈,泳池邊架著露天燒烤和冷食自助,正對著泳池的電影螢幕上放著《懸崖上的野餐》,氣氛很不錯。
別墅主人估計給這片所有的鄰居都發了邀請,一進去就能看到不下三四十個人,都很年輕,各個國籍的都有,但無一例外都穿得非常適合下海,滿眼都是腹肌長腿小翹臀,裡外瀰漫著新鮮荷爾蒙的氣息。
溫楚見狀下意識瞄了身邊的江駱駱一眼,跟她的眼神對上後,即使她沒開口說一個字,也能從她眼裡讀出“這他媽才是老孃想象的度!假!啊!”的飢渴難耐之情。
“hey,bethy,you are here.”party主人聽口音應該是manhattan人,挺帥一小夥兒,金色頭髮藍色眼睛,身材也很好。一看到江駱駱進門就過來跟她們倆打了個招呼,順帶幫著端了兩杯酒來。
江駱駱接過酒杯,很輕快地回了個“yep”。
“so this is your friend,you guys from china?”對方笑起來蠻好看,一口大白牙,很典型的美國大男孩。
江駱駱點點頭,然後給他倆簡單介紹了一下,“gary,this is dorren,and dorren,this is gary.”
對方一聽很快就用上了,遞出手來跟她握了握,又寒暄了一通“很高興認識你晚上玩得開心”之類的話。
倒是溫楚太久沒出席這樣的社交場合,尤其是相互不認識的一堆人湊在一起的for one night party。握手的時候竟然不自在到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只能很僵硬地回一句“sure,thanks”,然後轉頭默默喝酒。
但江駱駱跟她相比融入得異常迅速,燒烤架那邊有個深棕色頭髮的高個子男生老熟人似的對著她喊了聲“bethy”,她回了句“coming”,就把身上的披肩一脫扔到躺椅上,如魚得水地撩漢去了。
剩下溫楚有些難捱地舔了舔唇角,跟著把大披肩褪下,扔到一邊。誰知道剛轉過頭,就注意到剛剛那個gary跟一群人說話時的眼神在中途不自覺向她瞟了眼,笑著對面前另外兩個白人小哥說了句什麼後,那倆也跟著回了回頭。
媽的……
溫楚被他們純粹欣賞的目光看得縮了一下肩膀,忍不住又抬手灌了口酒。
不禁要質疑她以前參加這種party的時候……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嗎?
這未免太不遮掩了點?
然後更讓她窒息的是兩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