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在股市上投資的經驗嗎?”溫楚問的時候忍不住湊近了一點腦袋,有點鬼鬼祟祟。
“有,但是不多,只幫朋友在上面投資過,賺了二十五個點,我抽了五分之一。”嚴峋一看她就知道是對股市一竅不通的,儘量用通俗易懂的話解釋給她聽。
“二十五個點啊……”溫楚的喉嚨有些哽咽,算算自己當年投進去的五百萬,那豈不是買進賣出就淨賺一百二十五萬,都能買六七條便宜點的裙子了……頓了頓又問,“那你當時投了多少錢?”
嚴峋想了一下,然後會:“他給了我兩千,剩下的存款分了幾份買基金了。”
溫楚聽到數字,下意識跟著吞了吞口水,知道他省略了一個“萬”字。
……也就是說炒股淨賺五百萬,扣掉稅收……他這個黑心商在零資產的條件下撈了將近百萬,還是從朋友身上刮下來的。
……這狗男人太黑了。
一想到這兒,她就不能不惦記自己當年在股市上縮水百分之三十三點七二的五百萬,短短七七四十九天就糊得她親爹都不認識,跟他這一進一出相比,可不虧了快三百萬麼……
溫楚這不知所云的資料得出來之後,頓時疼得心肝膽都在顫抖,手指不自覺抓上他的手臂,痛心疾首道:“嚴峋,我要是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你,說不定我那五百萬也不會血崩了……”
嚴峋瞄她一眼:“那個時候你就敢把錢丟給我處理啊?”
“為什麼不敢,反正我虧的那百分之三十三點七二已經是極限了,要誰誰都能搞得比我好吧……”
溫楚說著忍不住嘆氣,也就好在現在都是移動支付,省了她不少麻煩,接著又道,“再說了,姐現在在你身上砸的錢還少嗎?就那隻情侶表吧,我差不多三百五買進的,你存個十來年,升值到五百沒問題。”
嚴峋無言半晌,最後輕笑:“這些你算得倒是很清楚。”
“那是,你也不想想我衣帽間的升值空間有多大,上次tiffany co.辦百年展的時候,還向我借了條古董項鍊,從我高中拍下來到現在,少說升值百分之七,那點股市上的損失算什麼……”溫楚一想到這些,心情就稍微平復下來了點,她雖然數學不怎麼樣,珠寶鑑賞的眼光絕對一流。
但損失畢竟是損失,話到最後她還是耿耿於懷地加上一句:“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大學是應該去英國多走走的,要不是倫敦時裝週太……emmmmmm,你這麼顯眼,在大馬路上肯定能撿到。”
嚴峋的視線在她的話音中垂下,落在黑暗中失焦的沙灘上,末了才似乎是低嘆了聲:“大學的時候……還是算了吧。”
這是他們今天第二次提起這個話題,溫楚直了直腰,能聽出他情緒的不對勁。
猶豫了一會兒,她問:“嚴峋,你大學的時候到底怎麼了?”
“不可以不說嗎?”他側過臉看她,漂亮的長眸落進眉骨的陰影中,照不見光,“那個時候不好。”
“那現在呢?”溫楚退了一步,只問。
“現在啊……”他重複了一遍,好像有點茫然,但眸光在漆黑夜色裡、仍然是望向她的,“大概好了一點了。”
溫楚被他看得有些怔然,嘴邊的那句“那就好”不知不覺被推上來的潮水捲走,消失在銀色的波浪裡。
她朝他靠近了一些,然後開口:“嚴峋,你過來一點。”
嚴峋低頭。
然後溫楚第一次主動伸手去勾他的脖子,閉上眼睛吻他。
嚴峋沒怎麼動作,只是在過程中注意到她的睫毛伏在眼下簌簌地顫著,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而溫熱的呼吸細碎地撲在臉上,在冷卻下來的夜風中顯得太微不足道,才會引出人想要索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