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疼!”江駱駱聽完簡直氣兒不打一處出來,動手把她擺回坐著的姿勢,繼續審問,“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們都幹什麼了?搞出人命來了了?你要我陪你去打胎嗎?”
“不……不是,”溫楚搖搖頭,總算接上她的思路,開始回答問題,“他是……嚴家……嚴珮、鉑悅跟他……籤、簽約……現在不見了。”
“什麼幾把???”江駱駱被她又帶淚嗝又帶酒嗝又帶打嗝的話聽暈,努力給她把邏輯鏈連上,“嚴峋得罪了嚴家?嚴家那個滅絕師太跟他簽了約,現在不見了?”
連上了還是狗屁不通啊。
但溫楚就是點點頭,告訴她:“嗯……不、不見了……打電話、也不通……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嚴珮老、老女人,太賤了!”
明明口氣委屈得要命,最後那聲“太賤了”倒是清脆又響亮。
“那你怎麼辦?分手?”江駱駱覺得這可真是見了鬼了。
溫楚聽到這句“分手”,安靜了好一會兒,最後重重地一點頭,隔著眼淚花子告訴她:“嗯,分手!我、我受不了了,憑、憑什麼我談戀愛……這麼苦啊……我要再找一個、帥哥……沒、沒工作的那種!”
“不是……你說真的假的啊?”江駱駱不但聽她的話聽得累,再想想她接下來長夜漫漫都要這麼精力充沛地發酒瘋,覺得這可真幾把頭疼。
“真、真的……我已經、對他很好了……他騙我、老、老女人罵我,我都……忍了,現、現在還人間、蒸發……你、知道我多久沒、化妝了嗎……我更新那麼多……還不是、不出門了……嚴、嚴峋是狗……誰會和、狗談戀愛啊……”
溫楚磕磕巴巴說了一大堆,中途把吸管一扔,開始拿紙巾擤鼻涕。
鬼知道一個女的邊打嗝邊哭邊擤鼻涕是多恐怖的一件事。
江駱駱看著她半晌說不出話,最後問:“那你知道他為什麼人間蒸發嗎?是騙完財騙完色就跑的那種人間蒸發,還是被綁架了的人間蒸發?”
“被綁、綁架了,”溫楚一說到這個就生氣得要命,耳根騰一下紅透,“我、用手機刷他的、卡……可以消、消費……說明人、沒死,資產沒、凍結……然後我給紀、紀棠華打電話……他在劇組簽了、保密協議……收、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哦。”江駱駱聽完,想說這貌似不是他的錯,他也挺慘的。被綁架就算了,竟然還沒手機玩。
但轉念想想,在牆頭和姐妹之間,畢竟還是姐妹比較重要。於是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你分吧,你知道姐們向來勸分不勸和的。”
畢竟她溫楚是誰啊,要什麼男的找不到,幹嘛非得談戀愛給自己找不痛快?
江駱駱記得她上次這麼哭還是大學一噁心副教授不知道仇富還是怎麼故意給她把分數從a打成b。這位姐一晚上跟她越說越氣最後生生被氣哭了,幹了兩瓶紅酒倒頭就睡後,第二天鬧到教務處去才把分改回來。
然後噁心associate professor變goodbye lecturer(講師)。
所以現在歷史重演的話,就是poor boyfriend變goodbye stranger。
正這麼想著,江駱駱沒料到自己那句“勸分不勸和”出來之後,對面這死女人的嚎聲一下子高上來,告訴她:“可我他媽聯……聯絡不上他,我怎、怎麼分啊!”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沙發縫裡被蹂.躪許久的手機有所感應似的震動起來。
聲音很吵人。
江駱駱費了半天勁把它摳出來,低頭看了眼上面的聯絡人,一下子皺起臉,表情管理失敗:
“你跟嚴妤現在什麼關係?她晚上十一點半給你打電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