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你應該不介意吧?”
嚴峋搖頭,禮貌地回了句:“不會。”
……
珠寶展在六點半準時開始,展廳中央的立柱上纏繞著與這次主題相關的十三種鮮花,其間搭起了稍高兩階的舞臺。
嚴妤按照花序介紹每件作品在設計過程中的想法,一邊由膚白貌美的外模現場進行佩戴展示。
自從小姐妹來了之後,嚴峋在溫楚那兒就顯而易見地失了寵,只能邊喝著香檳,邊聽溫楚跟江駱駱貼著臉竊竊私語,不時還會很小心地低頭憋著笑,半面光潔的肩膀在過程中不可自制地一顫一顫。
但這種惡意的吐槽也就只限於她們兩人之間,嚴妤畢竟是正兒八經的設計專業出來的,加上有kelly yan的把關,在最難出差錯的鮮花主題上怎麼也不會太難看。
等到嘉賓的品鑑和試戴環節開始,一身橙色的江駱駱率先棄暗投明,在試過淡紫色的勿忘我戒指後,在限量危機當中很快下單。
就剩溫楚在一旁一臉冷漠地看著她,抵死不從。
直到小跳蚤自以為已經不戰而勝地親自下場,兩人開啟今晚的第二輪battle。
作者有話要說: 嚴狗:我除了年紀小,什麼都不小:)
楚妹:你閉麥吧,臭小孩
第11章 裝逼的第十一天
“dorren覺得今天整體的設計怎麼樣?你看過這麼多高珠展,應該有很多自己的心得吧?”嚴妤果然捏著她做作的腔調,一搖一擺地捏著高挑的香檳杯下臺來了,話音落時,有意地看了眼她身旁的嚴峋,帶著點孩子氣的邀功姿態。
嚴峋見狀只是輕抿了一口香檳,玻璃杯折射出的光線從他臉上移開時,很快收起眼底的那點笑。
溫楚當然也注意到小跳蚤這直勾勾的眼神,很有危機感地緊了緊挽著小男朋友的手,一面挺直腰桿,笑著開口道:
“你也知道我看的展比較多,要是拿你今天的‘lorvi’系列跟任何一個成熟的設計師相比,當然還有很多方面的不足,但作為人生中第一個展,完成度還是不錯的。”
嚴妤的嘴角扯了一下,被她這副本事不大口氣不小的裝逼姿態看得一陣難受,於是慢條斯理地追問:“那太好了,我今天收到的確實也都是恭維的話,正好想聽一聽不一樣的意見,尤其是像dorren這樣的顧客。”
溫楚不出所料地“哦”了聲,眸光落在就近的一款“鶴望蘭”胸針上,想了想道:
“就拿這款胸針來講吧,在配色上,不管是橙紅色還是深紫色,飽和度都非常高,放在自然界的花朵上一定是好看的,就拿你剛才做示例的圖片來看,背景虛化,低飽和度的藍綠顏色,可以把花的顏色襯托得非常飽滿和鮮豔。
“同樣的,你在展覽的過程中也運用了大量的綠植來沖淡配色本身的豔麗,這很聰明。但我所想的是在我購買了這樣一款胸針以後,我能在什麼場合和什麼服裝上搭配它,最後我發現只有白色,而且是在選擇了胸針就無法再和其他配飾共存的情況下——
“那麼問題就來了,試問我為什麼要放棄更容易出彩的搭配,去選擇這樣一隻說白了其實很難看的胸針?”
溫楚在大學參加過很多世界級的演講比賽,這番話也同樣保持了高水準的演講水平,整體語言流暢,邏輯緊湊,輕重音得當,尤其突出了作為落腳點的“難看”二字。
但對於嚴妤這樣的內行人來說,這番指摘是很可笑的:“dorren,你也知道我們這是一季高定珠寶——”
“我當然知道。”溫楚開口打斷,知道她接下來想說的無非就是“收藏價值”之類用以自抬身價的鬼話,細長的眉梢輕挑,道:
“要論高定的收藏價值,問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