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峋的眼睛很漂亮,在高挺的眉骨和鼻樑間顯得深邃,雙眼皮深且窄,一直勾出恰到好處的眼尾,沒入眼睫清淺的陰影當中。
就這麼走了一會兒神,溫楚直到他無奈地輕笑一聲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被他抓包了。
但嘴上還是底氣不足地示意他:“不好意思,你繼續說……我會認真聽的……”
“我的意思差不多就是這樣,現在還只是第一季,感情線不明顯,這個問題可以留到第二季開拍再討論,到時候投資商中途會有變動,稽核標準也可能會有所改變,”嚴峋說到這兒,最後提醒她聽漏的部分,“不過在拍攝過程中,我可能會和陸照有一些臨場發揮的地方,主要基於原著,也會和導演好好談論這件事。”
“好,”溫楚聽了立馬點點頭,糖這種東西能磕一點是一點,加上演的人是他,或許比她本人還要理解邢司這個角色,“這種事情你可以不需要跟我討論的,跟導演說通了就行,我相信你……”
說到這兒她才注意到劇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合上了,輕咳了聲又問:“那還有什麼其他問題嗎?”
“你覺得呢?”嚴峋反問,一邊開始動手解開領帶,“老婆,問題討論完,我想交公糧了。”
溫楚聽出他的不懷好意,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情人節那次在他眼裡算不算還清了,有可能他到頭來覺得完全不爽,反過來還把賬賴在她頭上。
她的警戒心上升到一半,就看他已經把領帶抽出來了,黑色緞面上的褶皺在光下有些扎眼。
片刻的晃神後,他已經傾身拉過她的手腕,用領帶把兩隻纖細的腕綁好。
黑白兩色的對比很鮮明,領帶的料子又軟,綁上後只是微微有些涼,沒有痛感。
然後被他打橫從沙發上抱起來,隔著襯衫感受到他胸膛輕輕的震動:“老婆,你覺得六天和四十九天的公糧相比,兩者之間有什麼差別?”
溫楚閉了閉眼,死鴨子嘴硬道:“不能這麼算的,你再怎麼也就那樣了,明天還要早起拍戲……”
“噓,”嚴峋把她放上床,一邊提醒,“這種時候說好話哄著就行了,不要逞一時口舌之快。”
“我……”溫楚撲騰了一下,還是決定閉嘴比較好。
之後很快,她就知道六天和四十九天還是有差別的。
差別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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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六點
他們現在的作息還算一致,六點半要去候場的話,一般都會定早半個小時的鬧鐘。
所以兩個手機一起響鬧鈴的動靜簡直是雙殺。
溫楚前一個晚上幾乎沒睡,這狗男人來的時候把外包裝拆了才塞進口袋,所以那一排套套被藏得很好,扔到床單上的時候“啪”的一聲,包裝亮晶晶的,顯得很有氣勢。
她的酒店套房是另外升級的,臥室二米二的大床,就是不知道另外一間總統套有沒有被訂下,正常情況下應該只有她這樣的冤大頭會住,但要是真不湊巧有人的話……鑑於他們昨晚動靜的持續時間和分貝……隔音可能都沒什麼用。
……那也只能背地裡說句抱歉了,總不可能敲門告訴他實在不好意思我跟我老公太久沒見面實在天雷勾地火。
但最氣人的是到頭來他榨沒榨乾她還是不知道,反正她差不多是脫水了。
洗完澡換好新床單已經是凌晨四點,溫楚沾上枕頭就睡,幾乎才眯了這麼一下,兩個手機鬧鐘就同時開始響。
她到最後實在煩得不行,某人又跟她一樣一動不動地乾耗著,於是惱火地抬腿蹬了他一下。
嚴峋明顯也被吵醒了,被她一蹬就唉聲嘆氣地爬起來,關掉兩個鬧鈴後,揉揉腦袋問她:“你今天還去片場嗎?”
她昨天晚上亂七八糟求饒的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