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的準備活動結束,溫楚盯著化妝鏡裡那位絕世美女過於嬌羞的臉色,後知後覺地對這樣的憨憨舉動恨鐵不成鋼。
明明前段時間他作為男朋友的各種行徑都非常不達標,簡直是是男友失格,她沒把他一腳踹了已經算好了,竟然還主動她媽過來送溫暖???
溫楚想到這點簡直恨得牙癢癢,轉頭瞪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門一眼,在心裡給自己寫滿一篇千字的深刻檢討。
在她這種毫無經驗的傻白甜面前,也怪不得狗男人看起來這麼老練。
於是嚴峋等吹完頭髮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某人抱著手臂躺在床上一臉冷酷的樣子,有那麼點開堂公審的氣氛。
他自覺繞到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上去,就看小姑娘的狐狸眼也跟著一路轉過來,緊緊地盯著他。
嚴峋無奈地嘆了聲,主動問她:“怎麼了?”
溫楚現在覺得自己腦袋亂得很,尤其狗男人還敢問這種覺得自己清白無辜的話,氣得抬腳踹了他一下,反問:“你說呢?你看看你最近的表現,有點談戀愛的樣子嗎?”
嚴峋想了想,回答:“我還是第一次談戀愛,自己沒辦法做判斷,但是你要是覺得沒有的話,就應該是沒有吧。”
“我……”溫楚險些一口老血出來,忍住自己罵人的衝動,但沒忍住動手家.暴他的衝動,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胳膊,問,“你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你知道你現在坐著的這個位置有多少男人眼巴巴盯著嗎?怎麼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出去拍戲就拍戲,十多天竟然一個電話也不打,你還想不想幹了???”
嚴峋被她這句話“還想不想幹了”逗笑,垂眼捏了捏她搭在一邊的腳踝,回答:“可是打電話的話,你想讓我說什麼呢?”
“你……”溫楚一時語塞,想了好半天之後,就發現他們之間……好像確實沒什麼共同語言。
甚至一時半會兒都想不到、他們以前說過什麼。
不自覺舔了舔嘴唇,她的聲音對比之前一下子就偃旗息鼓許多,近乎失落的語氣:“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啊……有這麼難嗎。”
嚴峋看著她,半晌後應了聲“好”,只不過稍一停頓,又補充了句:“我努力吧。”
這樣的直男言論簡直是在啪啪打某人的臉,言下之意就是跟她聊天難於上青天。溫楚聽到後抬眼睇了他良久,最後重重地“哼”了聲,打算從他身上爬下來。
只不過在她成功的前一秒,嚴峋的手已經落在她的腰上了,朝自己的方向攬近了一點,扣著她的下巴低頭吻她。
溫楚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又因為睡前的拉伸運動把柔韌性鍛鍊得太好,下意識仰身要躲。
但男人的力氣畢竟比她大,落在她腰上的手往上移了一段距離,輕易地制服住了她的肩胛,指尖順勢搭在她的後頸位置,在那一節突起的椎骨上。
溫楚不喜歡這種被完全控制的感覺,尤其是後頸這種太過敏感又脆弱的部位。
但不知道是不是這狗男人真的是狐狸精轉世,又或者她開葷之後素了十多天有點把持不住,心頭的那點氣焰很快被他的動作摁滅,緊接著又以後腰為起點,躥開更多似有若無的熱流,莫名其妙開始用她那三腳貓的吻技回應他。
嚴峋感受到自己懷裡的人一點點乖順下來,手上的力道才放輕了許多,最後壓著她的下唇輕咬了一下,問她:“要做嗎?”
“……”溫楚雖然早有準備,但這人每次都把話挑得這麼清楚,她就是臉皮再厚也有點扛不住,沉默了片刻後問他,“你就不能含蓄點嗎?”
嚴峋抿了一下嘴唇,回答:“這樣還不含蓄嗎……我已經省略了一個字了。”
“……”溫楚看他這副想笑又努力忍著的樣子就知道這人在滿嘴跑火車,輕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