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現在就走。飛機太早了……你好好休息吧。”嚴峋垂眸看著她落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指,一邊開口。
“你……”溫楚快被他氣得不行,注意到他的視線後,又莫名其妙酸了鼻尖。
這個王八蛋。
不知道從哪裡學的這一套,明明喜歡的要命,之前什麼都做過了,現在又跟她裝什麼發乎情止乎禮。
當下只好鬆開手,慪氣地應下這句話:“行,那你走吧,不送。”
“嗯,晚安。”他淺聲答,很快看了她一眼後,轉身出門。
晚你個頭的安啊。
溫楚咬了咬唇,在他反手關門的前一秒叫住他:“嚴峋。”
他停下動作。
溫楚深吸了一口氣,問:“你跟鉑悅的合同簽了幾年?”
儘管她知道,十年。
那頭嚴峋轉過身,回答:“十年。”
“那要是違約,你要賠多少違約金?”
儘管她知道,三億。
嚴峋回答:“三億。”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跟鉑悅解約呢?”她的聲音帶上一點哭腔,現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嚴峋怔了片刻,眼底的神色才慢慢清晰起來,最後告訴她:“快了,再過十個月。”
溫楚嚥了咽嗓子,應了聲:“好。”
嚴峋不知道再說什麼,但也沒走。
於是溫楚安靜了一會兒,又問:“你去軍訓之後剃了頭髮嗎?把帽子摘下來我看看。”
他摘掉帽子,現在是寸頭。臉上的線條在沒有劉海遮掩之後,輪廓比之前看起來還要深邃許多,眉骨清雋,鼻樑高挺,英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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