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八百五十萬。”
溫楚聽見這個數字,手機轉頭看他,一時半會兒搞不清楚這小屁孩想幹嘛。
但更詭異的是,每一次舉牌叫價後,拍賣行都會現場查擔保賬戶裡的餘額。嚴峋的牌子繫結的貌似是他自己的卡,眼下叫出“九千八百五十萬”之後,拍賣師那邊並沒有叫停他的這次競價,說明是有效的。
所以嚴峋的卡里……竟然他媽有這麼多錢嗎。
溫楚呆滯片刻,又想到他再怎麼也是高門大戶出來的,加上以他的智商和投資眼光,搞到這麼多錢好像也正常。
於是想在手機上綁他卡的念頭就更強烈了……
嚴峋看她盯了自己好半天,原本平靜的心態出現了一絲波動,儘量鎮定地低下頭,問:“看我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感慨一下你真的好有錢,當初是我自不量力了,竟然還想包養你……”溫楚搖搖頭,心如死水地回答。
但下一秒又反應過來,挑眉問他:“但是你叫價幹什麼?我都跟小謝說了要讓給他了,你這樣豈不是很不給他面子?”
“所以他的面子比我重要,對嗎?”嚴峋反問,聲色淡淡的,四兩撥千斤地轉移她的注意力。
“……?”溫楚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開口,“弟弟,他的醋你也吃啊?你沒看見他都有一個漂亮小姑娘跟著了嗎,我做人還不至於這麼不地道吧?”
嚴峋垂下眼睫,沒應話,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於是溫楚就按著自己的理解來了,退一步道:“行了行了,那我也跟你摻和一腳《食魚帖》,讓小謝出出血得了……你說你這小屁孩怎麼這麼難哄……”
嚴峋不吭聲,只是在桌底下找到她的手,慢悠悠地握緊。
溫楚微微瞪了他一下,在小謝把價格追到九千九百萬後舉起自己的牌,道:“九千九百五十萬。”
好在她今天登記的是老溫同志的副卡,叫出這個數字後不至於被當場趕出拍賣會。
謝景濯莫名其妙又對上他們,也只好再度加價:“一億。”
拍賣師達成今晚的第一個過億專案,激動得眼淚都要冒出來了,繼續在臺上囉嗦:“好,三十七這位先生已經出價一個億,還有更高的價格嗎……”
溫楚緊了緊手上的牌子,正打算再叫一次板的時候,就聽身邊的人不輕不重地開口告訴她:“讓給他吧,我沒吃醋。”
“……”那你他媽剛才一臉的委屈是要幹什麼啊:)
她這邊一鬆口,沒過兩輪謝景濯就用一億零一百萬的落槌價收下這幅珍貴的《食魚帖》,重新整理了高古摹本在歷史上的成交價紀錄。
而溫楚在倒數第二才等到那副徐悲鴻的《秋林三駿圖》,不知道在座的是不是知道她家老父親快要過四十五歲大壽了,到後面都沒怎麼跟她競價,最後用三千四百五十萬就把畫拿到了手。
拍賣會結束後,在酒店頂樓舉辦了一場after party。因為這次拍賣行將獲利的一部分抽出用於資助白血病兒童,party將會以慈善晚會的形式展開,還邀請到了當地的幾位知名影星助力。°)?理( ?° ?? ?°)?
慈不慈善晚宴溫楚倒是無所謂,只是隨著人流上到頂樓感受到夜風的吹拂後,忍不住想撬開這次晚宴的策劃人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屁東西。
三月末的晚間氣溫只有十五度,即便荊市的緯度稍低,也架不住鉑悅一百一十八層樓的大風。
更別說她穿的還是條薄薄的絲綢小禮裙,大露背的設計,長度不過膝,不出一分鐘就已經被凍到失去面部表情,只能緊緊地挽著身邊穿著過分保暖的西裝兩件套的某人的臂彎,一邊一口接一口地喝著紅酒。
她的酒量鍛鍊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