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十點差七分,需要這麼早就準備嗎?”
溫楚注意到他是用手機看的時間,在回答問題前先扯了句別的:“我送你的表呢?”
“在行李箱裡,”嚴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後溫聲解釋,“今天早上太趕了,沒來得及……不過我在電影的最後一場戲上面戴了,挺符合角色設定的。”
溫楚“哦”了聲,稍微壓了壓自己翹上來的嘴角,一邊道:“最後一場是你被經紀公司簽約之後發達了的設定對吧……嗯——還挺合適,不過不確定有沒有這麼發達。”
嚴峋每次聽她臭屁也只是笑,末了問:“那舞會呢?連回家放一下行李都來不及嗎?”
“本來是來得及的,但誰讓那隻小跳蚤要辦化妝舞會,我借了《絕代豔后》裡kirsten dunst穿過的那套金色禮服,太洛可可風格了,不為了那件裙子做一個高發髻我良心有愧,髮髻又要用很多假髮和支撐物,再加上衣服的束腰和妝容,一整套下來少說六個小時……”
溫楚說到最後煩躁地“嘖”了聲,那套衣服的束腰搞得她已經連吃了兩天的流食,今天是第三天,肚子裡時不時就會“咕嚕咕嚕”瞎叫喚,聽著著實不是特別優雅。
正不爽著,轉眼又瞥見狗男人在旁邊一臉乏味地伸手揉了揉耳朵,沒好氣地敲了敲方向盤,提醒他:“雖然你大概一個小時就能搞定,但是也得在工作室那裡陪著我,知道沒?”
嚴峋枕著靠枕沒脾氣地應了聲“知道了”,想了想問:“那你給我準備的是什麼,路易十六的衣服?”
溫楚搖搖頭,在等紅燈的時候把剛剛滑到車縫裡的墨鏡撿起來戴上,隨口道:“我跟kirsten dunst的身高和腰圍差不多,借來穿一穿還是合適的,但是那個男演員……還沒我高吧好像,你一個一八八的大高個,怎麼可能穿得下……
“再說了,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討厭馬褲的設計,下邊還帶長筒襪的那種,放到現在給女孩子穿穿還挺酷的,但我要是去馬場看到真有男的穿那個……也不是我性別歧視,我就是真覺得那襠.部……挺有辱斯文,你懂吧?”
她說到最後又莫名其妙想到別的地方上去,老臉詭異地紅了一下,甚至都不大好意思看他。
……要是嚴峋穿的話,到時候可能就不止是有辱斯文,是要被警察叔叔抓起來帶走的。
而一旁的嚴峋也像是沒想太多,應了聲表示明白後,低頭去看衛遠給他發的最新訊息,有關《策山河》撥出倒計時這幾天的宣傳物料。
溫楚不大高興地撇了一下嘴,他這麼不說話坐在那兒,整個人就是穿著米其林同款襖子都顯得貴氣十足,就隱約把她惡意襯托得像個專職司機。
清了清嗓子後,她問:“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嗎?那天想不想辦個生日會什麼的?”
嚴峋從手機上抬起頭,看了她片刻後道:“就算那天辦party,我也沒什麼人可邀請的……就我們兩個人過吧。”
“嗯,好啊……”溫楚不自覺把下巴的角度抬高了一點,翹挺的鼻樑上架著的墨鏡因此滑開一道反光,有點被他的話哄到。
於是頓了頓又問,“那你想要什麼禮物?當然文身除外,我怕疼。”
嚴峋笑著轉頭看了她一眼,開口時的嗓音打著卷兒的,透著些懶散的和煦:“到時候再說吧……畢竟我除了生理需求,也沒什麼別的需求需要滿足了。”
“……”溫楚被這話噎到,緊了緊落在方向盤上的十指,覺得自己現在簡直跟不上這狗男人脫韁野馬般的開車速度。
--
晚間九點
鉑悅洲際會所
溫楚的裙撐為了方便行動稍微改小了一些,但礙於頭上的金色假髮髻實在讓她有些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