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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也不至於今天就把我掃地出門,實在不行的話,就暫時先住酒店了。”嚴峋道。
“那你的行李怎麼辦?總不可能出差的時候,行李就一直放酒店裡,酒店也放不下吧……?”溫楚把杯子放到桌上,翹著腦袋問。
“那你說怎麼辦?”嚴峋被反駁到最後笑嘆了聲,好整以暇地抬頭看她。
溫楚被他直接問出來,倒有點不好意思,十指交疊托住下巴,最近剛做的粉白色指甲襯得整張臉也跟著粉嫩不少。
輕咳了聲,她禮貌地建議:“要不你住我家?”
嚴峋眯起眸子。
他發現好像每次她說出這種奇奇怪怪的話時,總是以這副姿態,託下巴的動作作為尖塔手勢的變形,自信又隱含侵略性,是談判桌上很典型的進攻狀態。
他沒回答,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溫楚的底氣在他的沉默下被逼得更足了一些,伸出手指跟他扯掰:“畢竟你接下來一個月的行程我看了看,一個月裡只有四到五天在申城停留,租房子和住酒店都不現實,借住在朋友那兒或者住我家才是最優解。
“但聽你剛才的意思,在申城好像沒什麼朋友,加上現在也是公眾人物了,隱私方面需要得到保護,我不認為你能找到比我那兒安保等級更高、住宿條件更好的地方。”
嚴峋落在劇本上的筆尖頓了頓,聽她這一通理由充分的一二三隻覺得無奈,末了問她:“溫楚,你才跟我在一起多久?”
溫楚臉上的表情一滯,很快反應過來:“你覺得這樣就同居太快了嗎?”
嚴峋不言。
溫楚輕皺起眉頭,解釋道:“可是我覺得這樣還挺合理的,本來也就才開始談戀愛,現在一個月又只能見四五天的話,還是同居比較好,能多促進促進感情。”
嚴峋輕嘆了聲:“那也不需要同居吧?每天都見面就行了。”
溫楚的眉頭皺得更深,她很少被這樣三番兩次的拒絕,想了大半天原因之後,忽然驚醒,睜大了眼睛問他:“不是,你不會以為我是在藉口找機會侵犯你吧?”
嚴峋被這句話嗆到。
“我家是loft格局,你跟我又不住同一層,而且好歹我也受過高等教育,還不至於強迫一小孩幹這種事吧?”溫楚氣得臉都快紅了。
“……”嚴峋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平靜地開口,“溫楚,你用點腦子想想,一個男人和女人放在一起,到底是誰比較容易侵犯誰啊……?”
溫楚聞言“哦”了聲,品味出他那麼點關心自己的意思,繃緊的後背才放鬆許多,拿過茶杯輕吹了吹熱氣,老神在在道:
“小朋友,那你也認真想想,你接下來五年的合同都在我這兒,但凡有一點惹姐姐我不高興了,分分鐘把你雪藏了信不信?前途重要還是一時爽重要?”
嚴峋聽到這樣的考慮,眼底的深色才緩和了些,覺得她也不是完全沒腦子。
而一旁自我感覺很好的某人的話還在繼續:“再說了,姐姐開始舉鐵打泰拳的那會兒,你都還沒出生吧?還侵犯我……省省吧小朋友。”
嚴峋轉過視線,落在劇本上的“戰死”二字上,低迴了句:“那隨你吧。”
溫楚往後的各項“防侵犯”理由被這句話截了胡,蓋上保溫杯的蓋子後,輕一抬下巴,拍板道:“那這樣吧,反正你明天就要走了,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跟你去公寓踩個點,先把行李搬一些過來,晚上住我那兒,剩下的我找搬家公司幫你搬,行嗎?”
嚴峋點點頭,任憑處置。
溫楚於是站起身,開始收拾桌上的各種資料,隨口又說了句:“這樣等你從橫城回來,事情都安排好了,就不是無家可歸的小朋友了。”
嚴峋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