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淡回:“看頭髮長度像。”
蘇棠兩隻耳朵也紅了,她搓搓耳垂,慢騰騰的走出去,“那個,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陸知白後腦勺靠著牆磚,仰著臉,眉目清冷,“我知道,有什麼事嗎?”
蘇棠看他淡漠的樣子,心裡很不好受,喉嚨像卡了一根魚刺,她喜歡看他笑,或懶洋洋的,或漫不經心的,或與朋與玩鬧打趣的。
只是她於他,就是個普通的同桌,沒辦法治癒他內心,唯有關心關心皮肉傷這類物理傷害。
手指再次用力摳了下衣兜裡的藥瓶,她抱著往後被他疏遠的巨大決心摸出來,遞給他:“咯,給你。”
“嗯?什麼東西?”陸知白好奇的挑挑眉,蘇棠手裡的東西被塑膠袋纏了幾圈,看不真切裡面的物品。
蘇棠蹲下身,展開塑膠袋,從裡面拿出藥酒瓶和棉籤,低著頭跟背臺詞一樣叭叭說:“我爺爺自己泡的蛇酒,對跌打損傷特別管用,你可別看不起哦,比外面藥店賣的效果還好,我小時候磕磕碰碰,都是擦自家泡的藥酒。你拿回去一天三次的擦一擦,保證你會好得很快。”
說完,她僵著身體等陸知白反應,結果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他的聲音,跟沒聽到似的,她疑惑又緊張的抬起頭,猝不及防的,她撞進他漆黑深邃的眼瞳裡。
這一刻,她後來有點記不清他們對視了多久,可能一秒,可能三秒,也可能更久。
“你專門回家去拿的?”陸知白終於出聲。
蘇棠臉頰漲紅,心慌意亂道:“你可別誤會哦,我是看在你給我講卷子的份上,而且你得趕緊好起來才能給我分析卷子啊,所以我才去拿的。”
她眼睛根本不敢看陸知白,一直盯著旁邊縫隙裡鑽出來的野草。
所以陸知白什麼表情她並不知道,只聽男生沉吟片刻,又說:“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嘛,咱們還是同桌呢,要互幫互助!”蘇棠終於敢看他,月牙眼特別可愛、有親和力。
陸知白多盯了眼她的眼睛,隨即,掐滅菸蒂,接過她的藥瓶和棉籤。
蘇棠欣喜,“那你自己上藥吧,我回教室了。”
怕待久了,更被懷疑,蘇棠決定跑路,她現在心跳快得不行,急需換個地方喘氣。
陸知白卻喚住她:“能麻煩你幫我擦一下嗎?”
蘇棠瞪大眼,什麼什麼?
讓她幫忙?
擦他的腹部?
這……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人家可是很淑女的。
兩分鐘後,自己擦完腹部的陸知白背過身去,撩起校服,衝蘇棠露出精瘦雪白的後背。
蘇棠訕訕的摸鼻子:好尷尬啊,原來是背部還有傷,讓她擦背,並不是擦腹部。
不過他竟然背部也有傷!
蘇棠一邊心疼的上藥,一邊好奇問:“你幹嘛了呀?怎麼後背也有傷?看起來也不像是車禍造成的,倒像是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