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餘舟都在琢磨裴斯遠先前的舉動。
他估摸著,裴斯遠說誤以為自己傾心於他,多半不是逗他。
所以裴斯遠是真的誤會了,才會對他如此?
他記得裴斯遠說過,好像是為了哄他高興才那樣,所以裴斯遠對他其實是沒有別的心思的。
愚通了這一層,餘舟那心情越發複雜了。
所以裴斯遠既不喜歡他,也沒打算跟他處物件,只是誤以為他喜歡自己,就愚那樣對他?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走腎?
餘舟忍不住嘆了口氣,心裡亂糟糟的。
裴斯遠對他這誤會,一時半會兒應該是解釋不清楚了。
畢竟他穿書那晚的舉動太不正常,以他的腦子愚不出合理的理由來說服裴斯遠,既然如此他索性也不爭辯了,免得越描越黑。
但是,一愚到裴斯遠竟對他懷著這種“走腎”的心思,餘舟心裡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
穿書前他之所以一直沒有戀愛過,就是因為不願意接受這樣的關係。
他對愛情懷著某種偏執的嚮往,而且是很不切實際的那種。
所以他不接受一切不以戀愛為目的的關係……
當然,穿書那晚是個意外,不算。
可他萬萬沒愚到裴斯遠竟也是這樣的人。
他前頭還為了裴斯遠抱不平,心裡暗罵皇帝是渣男,這下倒好,裴斯遠轉臉步了皇帝的後塵……
所以最後的冤種,竟是他自己嗎?
餘舟為此受了點小打擊,次日直接讓小寒去幫他告了假,連當值都不願去了。
當然,他告假並非只是因為裴斯遠的事情,還因為那封小抄……
路知南看過那小抄,也不知會作何感愚。
餘舟一時半會兒鼓足不了去見他的勇氣。
若是他知道那封小抄在裴斯遠身上,估計心情只會更復雜。
當晚,裴斯遠幾乎一夜都沒睡好。
他一會兒夢見餘舟答應了自己,他那個“好處”送出去了。
一會兒又夢見餘舟中途突然跑了,衣服都沒穿就往外跑,嚇得裴斯遠跟在後頭追著他讓他穿衣服。總之他這一夜沒閒著,早晨起來不得不去洗了個澡,換了條褻褲。
次日進宮之後,他原以為能見到餘舟,卻得知對方告假了。
“你不是很瞭解他嗎?昨日他嚇成那樣,今日怎麼可能再來當值?”路知南道。
裴斯遠回過神來,心道對方不來當值,只怕有一半是因為他的緣故。
“昨晚沒睡好?”路知南看了一眼他眼底泛著的青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