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難得“大”了一回,一把將裴斯遠推開了。裴斯遠就勢倒在矮榻上,依舊忍不住看著餘舟直笑。
“那麼好笑嗎?”餘舟挪到一邊抿著唇,不大想理人了。
裴斯遠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開口道:“我也不算耍你,有那麼一瞬間,我確實有點擔心你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餘舟聞言看了他一眼,肉眼可見再次緊張了起來。
“知道為什麼叫你來嗎?”裴斯遠收斂了笑意,問道。
“不知道。”餘舟道。
“你是陛下的起居郎,依著本朝的規矩,你說的話,寫的字,不管是拿到刑部還是拿到大理寺,都是有著特殊的效力的。”裴斯遠道:“這是你們起居郎的特權,整個朝中,也只有你們有這樣的特權。”
餘舟聞言有些驚訝,顯然沒聽說過此事。
他打量著裴斯遠,似乎在判斷對方這話是真還是假。
“你為什麼不帶黃公子來?”餘舟問道。
“他是一國之君,日理萬機夠辛苦了。”裴斯遠道:“有些事情,在沒想好具體怎麼做之前,我不想讓他操心。”
餘舟聞言開口道:“不枉黃公子那般待你。”
“這話說的。”裴斯遠看著他問道:“我待你難道就不……”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收斂了笑意。
“餘賢弟,你今日為何說尋歡樓裡那個人不像是喝醉了?”裴斯遠問道。
他那氣質本就凌厲,收斂了笑意之後,看起來比平時更有壓迫感。
餘舟幾乎分不清楚,這樣的裴斯遠和老逗他的裴斯遠,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喝多了酒之後,人的行動會變得比較遲鈍,但是那個人行動看起來很敏捷,似乎只有意識不大清醒。”餘舟道:“所以我覺得他那個樣子,像是吃了什麼藥,產生了某種幻覺。”
裴斯遠聞言微微擰了擰眉,目光帶著幾分審視看向餘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