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他還沒消氣呢。”裴斯遠道。
裴斯遠想了想餘舟不情不願喝安胎藥時的表情,猜測對方應該是不怎麼想要這個孩子的。
而且這世上的人,並非人人都想做父親,餘舟從前不就說過,自己從未想過做父親嗎?
雖說對方當時並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但那多少也代表了他一部分的心意。
“那裴副統領呢?”章太醫又問道。
“那可是我和他的血脈,這還用問嗎?”裴斯遠苦笑道。
他說罷目光一黯,又道:“但如果這會將他置於險地,又或者他自己不想要,我就只能有一個選擇了。”
章太醫聞言並不意外,“那裴副統領還是找機會先同餘舍人商量商量再決定吧。”
裴斯遠聞言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他從章太醫那裡離開之後,便見有一個親隨正慌慌張張地朝他跑過來。
裴斯遠一怔,認出這是守在自己住處的人,頓時嚇了一跳。
“餘舍人怎麼了?”裴斯遠問道。
“餘舍人……餘舍人他搬走了。”親隨顧不上朝他行禮,慌慌張張地道。
裴斯遠聞言大驚,快步朝著住處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