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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並不知道事情有問題,我只是……”餘舟解釋道。
“這不重要,但你確實提醒過我那藥有毒。”柳即安道。
餘舟聞言不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心道這裡頭的水也太深了吧?
若真是牽扯到了他,那他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了。
“所以我說裴副統領看著是個玩世不恭的,心裡還是護著你的。”柳即安道。
餘舟聞言心中閃過一絲異樣,卻很快讓自己收斂了情緒。
他素來弄不懂裴斯遠的心思,也知道以自己這腦筋,妄圖揣測對方的想法簡直是痴心妄想,所以他也不讓自己白費功夫。
既然柳即安說裴斯遠幫了他一回,那他就記著此事。
至於別的,他還是少胡思亂想比較好。
此番那些紈絝雖然出了事情,但路知南卻未讓人提前回京。
說到底,踏青是為了讓學子和武將們出來放鬆一下,萬沒有因為幾個不務正業的紈絝而作罷的道理。
他們不僅沒有提前回京,甚至第二天的馬球賽都還如常舉行。
餘舟無處可去,又不想失了禮數,便與其他同來的人一起坐在看臺旁邊看馬球賽。
看臺中央,皇帝和柳妃坐在一起,看上去十分恩愛。
餘舟看到這一幕,心道幸好裴斯遠昨夜回京了,不然這會兒又要守在皇帝身邊吃狗糧。
“餘舍人。”皇帝身邊的內侍來喜突然朝他走了過來。
“來喜公公。”餘舟起身朝他行了個禮。
“這是陛下賞你的點心。”來喜說著便示意他身後的小內侍將一盤點心放到了餘舟手裡。
餘舟接過一看,發覺那盤子裡竟是先前裴斯遠騙他吃的那種糖丸。
“是這個?”餘舟驚訝道。
“昨日裴副統領從陛下那裡討了一盤,說是餘舍人喜歡吃。陛下方才見餘舍人坐在這裡,便想起了此事。”來喜解釋道。
先前那糖丸竟是裴斯遠從皇帝那裡弄的?
餘舟看著那糖丸,心裡不知是何滋味。
恰在這時,皇帝朝這邊看了一眼。
餘舟便朝他行了禮,算是謝恩。
餘舟抱著那盤糖丸,伸手拈了一顆放進嘴裡,頓覺一陣清甜在口腔裡擴散開來。
可說不上來為什麼,他心裡卻有個地方莫名湧起了一陣酸酸的感覺。
場上的馬球賽還算激烈,到了後來甚至有武將不慎受了傷。
眼看比賽被迫中斷,不過餘舟心裡卻沒什麼波動。
反正裴斯遠不在,這頭彩誰拿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這下禁軍這邊要輸了啊。”旁人有人道。
“本來他們是佔了上風的,誰知道領頭的傷著了,群龍無首接下來還怎麼打?”另一人道。
“要是裴副統領在,這局禁軍還是穩的。”那人又道。
“可惜裴副統領昨晚回京了。”另一人又道。
餘舟聽他們提起裴斯遠,便忍不住分神聽了幾句。
就在這時,他眼前突然伸過來一隻手,將他盤子裡的最後一顆糖丸拈走了。
“你怎麼……”餘舟剛開口,話說到一半卻見身邊坐著的人竟是裴斯遠。
他眼底的的惱怒登時化作驚訝,而後甚至隱約透出了幾分驚喜來。
“你怎麼回來了?”餘舟問道。
“不想看到我?”裴斯遠問道。
“想。”餘舟脫口而出道。
裴斯遠目光落子他迅速泛紅的耳尖上,嘴裡輕輕嚼著那枚糖丸,只覺那桃花醬的清甜一路透過口腔蔓延漸深,令他心情都染上點甜甜的味道。
“回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