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睡一覺, 橫豎明個太醫就過來了,回頭有什麼事兒待太醫診斷了咱們再說, 嗯?”
“嗯···”春生悶聲應著。
閉上了眼。
其實,她的身子歷來不大好, 尤其是···她沒有說出口的, 其實是三年前離開沈家時大病了一場, 一直拖拉著, 病了長達兩個月之久。
還是後來離開了揚州, 外出四處遊玩時, 這才漸好。
母親林氏一直想著法子在替她調理, 身子漸漸大好,她便沒有在意。
還是數月前,他與她整日纏綿,她心中有些擔憂, 彼時兩人之間還存著許多問題, 她還遠不如現如今這般堅定, 有些猶豫踟躕,便私下請了大夫診脈, 這才曉得身子的近況。
那個時候, 說真的,只覺得鬆了一口氣似的。
可是隨著兩人越發親暱,漸漸地, 春生覺得自己待他漸漸地已經多了些信任了,心中這才開始有了彷徨與擔憂。
尤其每日早起醒來時,瞧見腰下的那個軟枕,尤其是待她曉得他那麼祈盼著孩子的時候。
他已是到了而立之年了,更何況是在沈家這樣的大家族裡,子嗣,乃是何等重要的事情,春生不可謂不知道。
沈家辦喜事之前,沈毅堂提及要請太醫,春生心裡頭便有些害怕,她害怕她的身子果然有問題,害怕果然懷不了孩子,也有些害怕···他的失望。
可是,方才聽到他說的那一番話,春生只覺得心裡頭是震撼的,隨即,又有些酸澀不已。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