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聞那沈毅堂為人風流,想到自個生得一副絕好的身子骨,取悅一個男人可不是輕而易舉之事,輕舞暗自欣喜。
豈料日子一日一日過去,別說取悅一個男人,便是連那個男人的面都碰不著,她像是被人遺忘了似的,整日不明不白的窩在那個廂房裡。
輕舞一時忍不住了,便到隔壁襲雲屋裡串門子試圖打探一星半點兒訊息,豈料那襲雲瞧著和善可親,卻是密不透風,像是塊麵糰似的,揉來揉去最終話題又回到了自個身上,半點訊息打探不出,若不是個心思簡單的,便定是個心思縝密的。
輕舞一時無法,恰巧見這日日頭正好,天氣溫暖,便準備出來走動走動。
一時走到那遊廊下,見前方有一座拱門,裡邊一條石子小徑一直蜿蜿蜒蜒的往裡繞,又出現一座角門,外邊候有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廝,再往裡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只瞧見那屋子氣派得緊,該是書房之類的。
輕舞本欲尋些機緣上前詢問一番,恰好看見一個身穿淡綠色裙子的小丫頭從裡邊走出去。
那輕舞見到春生微微一愣,心道:最開始進人沈家時,便覺得這府裡的下人們好生體面,個個穿紅戴綠,衣著鮮豔華麗,待進了這鬥春院後更是驚訝萬分,只見個個是花容月貌,便是那廊下灑水的丫頭也是生得嬌憨伶俐,整個院子裡奼紫嫣紅,當真是滿院□□,春意盎然啊!
此番不過隨手指了個丫鬟,便見是個如此好顏色的,輕舞打量著春生,見她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眉如翠羽,齒如含貝,儘管素衣淡容,但逆光勾勒出精緻的輪廓,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光暈,淺笑倩兮間,只覺得玉面芙蓉,明媚生輝,輕舞心中微微感嘆:小小年紀竟生得如此姿色不俗。
輕舞不漏痕跡地打量著春生,問道:“你喚作什麼名兒?是在書房當差麼?”
春生如實道:“奴婢喚作春生,是在書房當差的。”
輕舞點頭,然後笑著誇讚了春生生得俊,說話穩妥之類的,又衝著身後的丫鬟吩咐道:“,你抓把點心給她吃。”說著又看向春生不漏痕跡地問道:“爺···平日常來書房麼?通常是什麼時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