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冷笑道:“小小年紀就背地裡使了花樣勾引爺們,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重。”
春生抵死不認,只喊冤道:“姐姐誤會了,我豈敢做出那等腌臢之事,昨兒個爺瞧見我身子不適,便打發我早些去歇息,以免誤了今日的當值,哪裡是姐姐嘴裡所說的勾搭啊,不信姐姐可以親自去問爺,爺那樣的人物豈是我這等丫頭敢肖想的啊!”
蝶豔昨日之事並未親眼所見,不過是見那小丫頭生得礙眼,又瞧見那沈毅堂對她關懷備至,是以一時嫉恨在心,此翻見這小丫頭言之鑿鑿,又見她臉上發白,確實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一時話到了嘴邊上又給吞嚥了回去,只冷聲警告道:“我不管你心中藏了什麼壞心思,只從今日起且皆給我收起來,不然——”蝶眼眯著眼一字一句道:“往後這日子可沒那麼好過呢!”
蝶豔說完便斜眼瞅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出了屋子。
流血
春生心中苦笑,瞧,這會子還沒怎麼著呢,便有人上門告誡,若是當真有個什麼,那還如何安生得了。她並非是懼怕那蝶豔,只是小人難纏,若是被這種人盯梢上了,就如同吞了蒼蠅似地讓人怪噁心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春生心裡這樣與自己說。
又過了會子,便見那蝶依手裡拿著個小布兜進來了,後邊跟著香桃那個小尾巴。蝶依一進來便抿著嘴看著春生直笑,都瞧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蝶依坐在春生的床榻邊上,開啟了小布兜,從裡邊拿出幾塊布條對春生耐心解說道:“這個是月事帶,是我新縫製的,改明兒我手把手的教你。”說著便教春生怎樣使用,需要注意什麼事宜等等。
春生聽的有些不好意思,蝶依說的也有些羞澀。
只那香桃睜大了眼睛跟在後邊津津有味的聽著,大眼忽閃忽閃的。
蝶依說完便拉著春生的手道:“真好,咱們的小春生如今也長大了。”說著便頓了頓道:“咦,手有些發涼,你今兒好好躺下休息,這頭幾天興許會有些不適,待過幾天便好些了,我到廚房去找周婆婆讓她給你熬碗肉粥喝去!”
春生忙拉著蝶依的手搖頭道:“姐姐不必去了,我得起了,今兒個還得去書房打掃了,現在估摸著莞碧姐姐一個人去了,我怕她丟不開手。”
蝶依拍了拍春生的手道:“你就安心躺著吧,這頭幾日得在床上躺好,不然往後落下了腹痛的病症可就不好了,再說了···”說到這裡,蝶依捂著嘴打趣道:“爺都放話了,允你身子好了之後再去當值!”
春生以為聽錯了,臉上一呆,喃喃道:“爺怎麼知道了···”
蝶依指著後頭的香桃道:“還不是這個小妮子,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喊我救命,這不恰好被爺聽見了。”
春生臉一白,魂不守舍的問道:“姐姐今日上午不是休值麼。”春生昨日晌午回來時便遇到了蝶依,聽她說今日休憩的,是以才會讓香桃去尋她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