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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後, 春生坐在貴妃榻上做針線活, 沈毅堂後腳便跟了進來。
見她低著頭一臉認真的在穿針走線, 沈毅堂大步走了過來,摸著下巴衝著春生道著:“這些針線活回頭交給下人們做就是了, 可別傷了眼睛···”
春生聞言抬眼瞧了他一眼,便又垂下了眼。
只將手中的布料翻了過來, 在後頭打了個結, 又用牙咬斷了針線。
做完這些後, 忽而站了起來, 對著抱著臂膀的沈毅堂道著:“你站好些···”
沈毅堂有些疑惑, 看了春生一眼, 慢慢的將身子挺直了。
春生又道著:“轉過去···”
沈毅堂挑了挑眉, 嘴上道著:“轉過去作甚啊!”
說完還是乖乖地將身子轉了過去,邊轉還邊掉過頭來張望著。
只見春生將手中的面料攤開,霍然瞧見原來是一件做了一半的衣裳。
春生踮著腳尖,將衣裳的尺寸照著沈毅堂的肩, 腰比劃了一陣, 又將尺寸收了半寸, 這才對著沈毅堂道著:“好了,轉過來吧···”
說完, 自個又徑自坐了下來, 低頭整理衣裳的尺寸。
沈毅堂看了看春生,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衣裳,面色似有些呆,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在為他做衣裳麼?
沈毅堂頓時心中一喜,又瞧見春生自顧自的在忙活著,未曾搭理他,然而便是這般無視他的小模樣,他竟覺得都如何瞧不夠似的。
沈毅堂心裡有些飄飄然,不由脫了靴子,爬到了軟榻上。
春生靠在軟枕上一絲不苟的走著線,沈毅堂便躺在她的身側,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愛不釋手的摸著春生的懷中的料子。
一會道著“這個料子不錯”,又道著“這個顏色爺穿著威嚴”。
春生聞言,便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誰說給你做的?”
沈毅堂便瞪了她一眼,嘴上低聲道著:“不是給爺做的,用得著給爺量尺寸麼?”
春生抿嘴笑了笑,沈毅堂便有些得意。
沈毅堂用胳膊撐著腦袋,微微屈著腿,躺在軟榻上,神色慵懶愜意,有一下沒一下的與春生說著話。
春生忙裡偷閒偶爾回一兩句。
一時,見他沒完沒了,後頭便懶得搭理他。
沈毅堂心中還想著早起時,與她商議回沈家的事兒,她還沒有回他呢,因心中裝著事兒,沈毅堂心裡便有些癢癢的。
他向來霸王性子,果敢決斷,幾時這般咿咿哎哎過,也就這回遇到了這麼個犟脾氣的小東西,便也認栽了。
自個突兀問了幾遭,見春生不搭理他,沈毅堂強忍著,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春生裙襬的下襬,對春生道著:“歇一歇罷,回頭可別真將眼睛弄壞了···”
說著,又用力扯了扯春生的衣裳,繼續道著:“與爺說會子話吧···”
春生忙活間隙,抽空伸手將沈毅堂的亂動的手怕打了下來,嘴裡沒好氣的道著:“別鬧···”
頓了頓,與忍不住抬眼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慵懶,一副百無聊奈的模樣,嘴裡便忍不住道著:“不是說得出府麼?怎麼還歪在這裡···”
沈毅堂聽了眉頭便皺了起來,嘴上似有些不滿道著:“膽子倒是不小,還趕起爺來了···”
春生訝異:“哪個敢趕您啊,分明是提醒罷了,唔,得了,既然不領意,我便閉嘴咯,省得多嘴了···”
沈毅堂難得見春生如此伶牙俐齒,一時有些詫異,只盯著春生的側臉瞧了一陣,又覺得這樣伶俐的模樣委實鮮活,不似以往那般沉寂。
他知道她以前過的並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