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自喜,想著爺定會將她給提上去了,畢竟她也是被爺收用過的人呢,只打那日過去不久後,卻見爺匆匆地去了京城,這一去便是大半年,碟豔心中盼啊盼,只盼得快要生鏽發黴呢。
自那碟豔被爺吃了酒一時興起收用過一回後,便見她開始變得目中無人,拿腔拿調,尾巴將要翹上天了,整日裡在這院子裡虛張聲勢,妄自尊大,儼然成了這院裡的女主人似的。
甚至有一日還跑到那襲雲姐姐面前班門弄斧,一口一個“咱們”,“姐姐”之類地。更別說對著那歸莎姐姐,自然更是不放在眼裡呢,整日裡在她跟前指手劃腳,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那一副滿心膨脹的嘴臉可真叫人噁心。
只歸莎姐姐顧忌她是伺候過了爺的人,一時忍著不與她計較,卻未曾想她變得更加變本加厲,愈加張狂呢。
院裡各個苦不堪言,明面不說,私底下無不厭之惡之,尤比當年那紅裳更甚,那紅裳雖然可惡,到底是由著下邊一級一級給升上來的,雖為人刻薄,但到底是有幾分真本事在裡頭的。可是這碟依與她鬥了許久,別的好處沒學到,卻把那一番尖酸苛刻學個活靈活現,原來這本事可得從對手身上才能學得到啊!
元陵沈府的正經主子就剩老太爺老夫人,及二房,五房的妾侍住著,府大主子少,倒是顯得有些冷清呢。
只前段時日府裡得了信,說是那沈毅堂不日便準備動身回元陵,一時整個府裡又開始忙做一團呢,尤其是那鬥春院,更是忙得上躥下跳,院裡頓時開始擦擦洗洗,一陣焦頭爛額,各人面露各種神色,幾經心思。
卻說那沈毅堂一直渾渾噩噩,整日裡胡作非為,無所事事,倒是自成親後便漸漸地收起了吊兒郎當的心思,起先還有些走馬觀花,後邊不知道怎地竟開了竅似的日漸上心了起來。
跟隨著那江南巡撫大人一同外出各地巡視,撫軍安民,一時進益不少,後又隨著赴京師面聖議事,據說還得了那九五至尊的誇讚呢,引得朝臣議論,一時風光無兩。
後又不知怎地被傳到了街頭巷尾,那沈毅堂本就是京中赫赫威名的人物,自知事以來便花名在外,又整日裡領著一幫子為非作歹,招搖過市,於京城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便是他回了元陵娶妻之後,那風流韻事也一直在街頭巷尾讓人津津樂道,廣為傳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