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見頭上的髮絲被解開了,一時解脫,只發現兩人離得太近,立即往後退了一步,卻見那沈毅堂嘴角勾著一抹笑,正挑著眉望著她,道:“怎麼,此番爺幫了你,竟連句道謝的話也沒有麼?”
春生只得硬著頭皮,道:“多謝爺的幫襯。”
沈毅堂“唔”了一聲,只右手舉著一支珠花,衝著春生道:“過來,爺幫你重新戴上。”
嘴裡說著讓人過來,卻是自己復又上前了一步,將珠花重新幫春生佩戴好了。末了,還上上下下暗自欣賞一番,說著:“不錯,好看。”
春生聽了面上一熱,又被他炙熱的眼神大量得渾身不大自在,只微垂著頭,只小聲的道著:“奴婢還得回去幫老夫人抄寫經書,奴婢這便告退了。”
沈毅堂聞言,抬眼將春生打量著,許久,這才道:“唔,爺也得回院子,便一道回吧。”
春生只得跟在後頭,與他一塊回了院子。
院子裡的人見那春生被請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卻又被主子爺也親自領了回來,一時瞧見了,各個面帶詫異,心中是幾經心思。
其實自那陳春生被老夫人跟前的雲雀領走後,院裡一片議論紛紛,心道,只怕是因著那陳春生在書房裡勾引爺的事兒被老夫人知曉了,此番定派人帶了去好生處罰敲打的。又有人瞧見那雲雀對她的態度親切,便又有另外一種猜測,爺至今尚未誕有子嗣,此番只怕是要提拔一番也尚且不定。絕不會像雲雀說得那麼輕巧,單純的為老夫人抄寫經書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