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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竹聽了,立在原地久久無語。
菱蘭吹了蠟燭,爬到床榻上脫衣睡了。
半晌,司竹也輕手輕腳的爬到了自個的床榻上,解了衣裳,坐在床上坐了許久,臨睡前忽然忍不住道了一句:“我雖關心姑娘,卻也同樣關心你,姑娘那般聰慧,未曾不曾發覺,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司竹說完,屋子裡靜悄悄的。
司竹心中不由又嘆了一口氣。
春生第二日醒來, 迷迷糊糊的伸手往身側探了探, 空的, 頓時,慢慢的張開了眼。
一瞧, 果然,人已經不再了。
其實沈毅堂早起時, 她隱約是有些印象, 只半睜開了眼, 依稀記得沈毅堂還湊過來與她說了幾句什麼, 她睡眼惺忪的嘟囔回了幾句。
只到底說了些什麼, 這會子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春生爬起來坐在床榻上坐了片刻, 不一會兒便瞧見素素與菱蘭兩個端著洗漱物件進來了。
春生一時瞧見菱蘭, 不過多瞧了兩眼,這才想起昨個準了司竹的假,邊起來邊隨口問著:“司竹今兒個出府了吧?”
菱蘭立即恭敬回著:“是的,姑娘, 那丫頭天還沒亮就一溜煙起了, 這會子怕是已經出城了吧···”
春生聞言, 嘴上喃喃的道了句“還真是個記性子”。
不過想到自個曾經亦是如此,倒是笑著點了點頭。
素素尋了身素淨的衣裳伺候春生穿上, 見春生面上帶著笑, 便忙道著:“姑娘,早膳已經備好了,現在吩咐廚房擺膳麼?”
春生這幾日胃口不佳, 只淡淡的擺了擺手,嘴上隨口道著:“等會子吧,現在還用不下···”
素素還未來得及回話,倒是一旁的菱蘭見狀,猶豫的瞧了春生一眼,小聲道著:“姑娘,那要不要先吩咐廚房備些肉粥往書房那邊送過去···”
春生聞言立即抬眼看向一側的菱蘭,微微有些驚訝的問著:“爺今日在府裡麼?”
菱蘭見春生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也有些吃驚,半晌,只忙輕聲的回著:“是的,姑娘,爺今日在府裡,這會子在書房辦公···”
說到這裡,語氣微微停頓了片刻,又補充了一句道著:“爺今日起得早,早起在院子裡練了拳,見姑娘未起,便又到書房去了···”
一時,又見春生正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清澈乾淨,菱蘭心裡不由一窒。
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不敢與之對視。
春生換了衣裳,片刻後,這才對著素素道著:“素素,你去吩咐廚房傳膳。”
說完,又看著菱蘭,淡淡的道著:“你去書房請爺過來。”
素素與菱蘭二人剛出廳子,便恰好撞見沈毅堂正從院子踏步進來。
素素與菱蘭忙與沈毅堂行禮,沈毅堂低聲問著:“人醒了麼?”
菱蘭忙回著:“回爺的話,姑娘已經醒了,正吩咐奴婢去書房請爺回來用膳,沒想剛出來,爺您就來了···”
沈毅堂微微點頭,越過菱蘭與素素二人,轉身進了廳子,往臥房裡去了。
剩下素素與菱蘭二人對視了片刻,半晌,只瞧見素素神色淡淡的對著菱蘭道著:“我先去廚房了···”
說著轉身便走遠了。
菱蘭立在原地待了片刻,便緩緩地跟在沈毅堂身後,進去伺候著。
卻說昨晚給遠在揚州的林氏夫婦二人寫的信件這會子還放在了書案上,一時想到了什麼,春生又添筆想要往上加幾句。
只放下筆,又有些猶豫,只擰著眉,最終還是將筆擱在了硯臺上。
沈毅堂抱著臂膀,立在門口,瞧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