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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雖淡淡的,卻帶著某種不容置疑。
並非詢問,而是直接就那樣決定了。
春生聽了一愣,蠕動了下嘴,平日裡早已練就了一番能言善辯的說道,只不知到了這裡,緣何就如何都反駁不了。
頓了片刻,這才道著:“行,既如此,那待在下回了鋪子確定了價格後,屆時在來知會公子。”
頓了頓,又補充著:“既然此番公子已經將首飾的款式定好了,那麼在下即刻便吩咐鋪子,馬上按照公子的要求將那套寶石首飾給定做好了。”
眼前之人聞言低聲“嗯”了一聲。
春生見狀,見事情還算順利,便微微鬆了一口氣而。
又見好似無事了,便預備辭行,只朝著那垂目之人恭敬道著:“若是公子無別的要求,那在下便先行告辭了。”
春生說完許久,還不見任何動靜。
猶豫了下,正欲自顧退下。
卻見這人忽而又往前翻了一頁,只指著某一處一根金簪子上的牡丹花樣,低聲的道著:“這個,換掉。”
春生聽了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半晌,這才道著:“可以,只不知公子可是要換成哪種式樣的?”
聽春生這般問,卻見眼前之人忽然間抬起了頭來。
頓時,雙眼像是一道利劍似的,緊鎖著,直視著春生,嘴裡一字一句的道著:“將牡丹換成春花即可。”
而在他抬起頭的那一刻,抬眼瞧過來的那一瞬。
春生已然傻了眼了。
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一片空白,渾身竟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只見那人,神色冷峻,面無表情,僵著一張猶如冰雕刻成的臉。
儘管面上未曾顯露一絲神色,可是,只見那雙目入炬,目光岑冷猶如□□,瞧得春生渾身上下直冒寒氣。
那神色,那氣質,只覺得換了一個人似的。
可是,那張臉,那眉眼,那相貌,早已融進了春生的骨血中,便是如何想忘,也是定是忘不了的。
春生嚇得花容失色。
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一不小心,後肘便撞到了身側的屏風上。
那道屏風乃是微透莎質的,儘管底座乃是上好的檀香木,可是到底要比尋常的屏風來的輕便些。
春生失措撞了上去,那屏風便輕而易舉地往後直直的倒下了。
而沒有了屏風的遮擋,屋子裡的光線一下子湧了過來。
春生瞧得真真切切,那人,那人不正是那曾與她朝夕相處,不正是曾與她同榻而眠過的沈毅堂,卻又是哪個。
春生微微抖著身子,僵在了原地,身子竟有些發軟,一刻都動彈不了。
屏風倒下,儘管地面鋪有地毯,仍是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幾乎是屏風倒下的同時,隻立即便聽到從書房外傳來了一道恭敬的聲音,道著:“爺,可是發生了何事?”
是之前那曹裕直的聲音。
半晌,只聽到一道低沉地聲音響起,衝著書房外冷聲道著:“進來。”
曹裕直進來瞧見屋子裡的場景時,頓時微微一愣。
只瞧見自己主子正威坐在軟塌上,寬肩闊背,身軀挺得直直的,身軀稟稟,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波瀾不驚、面不改色的沉重氣度。
不過此刻眉間微微隆起,似乎,竟夾雜著一絲不耐煩似的。
而原本那名首飾鋪子裡的陳公子,只有些面色發白的立在了一側,雙眼微微呆滯,像是犯了什麼錯兒似的。
曹裕直視線往屋子裡一掃,見原本擺放在屋子裡的那一塊屏風倒在了地上,頓時雙眼一縮。
忙幾步走了過去,對著那沈毅堂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