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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沈毅堂張嘴便開始打趣他,若是在平日裡,他倒尚且能夠談笑自若,便是早在一兩年前,就不斷有人開始在耳邊說道這個話題了,最開始還會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久而久之,便覺得習以為常了。
只是此番,沈之聰心裡有些發急,氣急敗壞的瞪了那沈毅堂一眼,一時,忍不住越過了他去,鼓起了勇氣落到了身後那個身子上。
恰逢春生一時抬頭,兩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二人均是一愣,隨即觸電了似地,均是不漏痕跡的收回了。
雖不過是那樣極快極輕地匆匆一眼,卻足以令他心跳停止,感到窒息了,沈之聰只覺得胸膛裡不受控制似的,搗鼓得厲害,耳尖有些發熱,面上也有些發燙,一時間臉紅耳赤,手足無措,只幸好面板黑,一時並不明顯。
春生原本只是下意識的一抬頭,便與那沈之聰視線撞到了一塊了,她忙低下了頭。只腦海中依稀浮現出以往那個憨厚耿直的小少年,這一刻,與眼前這枚英氣俊朗的少年的身姿重疊在一塊,只覺得陌生又熟悉。
好在恰逢此時,只聽到門外有小廝過來稟報,那沈毅堂倒也並未曾注意到那邊的情形,一時楊大進來稟告道:“爺,前院還有客人,這會子快要擺宴了,大老爺派人過來請爺前去幫著應酬!”
沈毅堂聽了擺擺手,道了聲:“行了,這就過去!”說完便下意識的預備讓那沈之聰如往常那般自個隨意待著,只一時話語到了嘴邊,瞧見春生正俏生生的立在那裡,沈毅堂心中一頓,只覺得有些不適合了,沉吟片刻,便對著那沈之敬道著:“你小子年紀也不小了,往後沈家該落在你們這一輩身上了,是時候擔起身上的擔子了,來,小叔帶著你出去歷練歷練···”
一時往沈之聰肩上拍了拍,便率先提步往外走去,只帶走了幾步,見那沈之聰還待在原處,不由挑了挑眉道:“怎麼還不快些過來?”
沈之聰聽了一愣,他原本便想要藉機待在書房裡的,並不準備這般快就離開,是以心裡有些不樂意,可見那沈毅堂一副起興的模樣,不便推辭,只得硬著頭皮跟了上去,只走了幾步,有些忍不住往後瞧了一眼,見那春生之垂著頭未曾看過來,便止不住有些失落。
沈毅堂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了什麼,只轉過了身子,對著裡頭說了一聲:“桌子上的玉佩爺賞給你了,好好地收著,爺晚些再過來!”
因未曾點名道姓,不知道指的到底是哪個,只覺得那隨口道出的話猛地聽起來有些怪異,不像是對丫頭吩咐的似的,沈之聰心裡頭沒由來感覺到有些疑惑,只前頭那沈毅堂走得有些快,他匆匆地追了上前,到也並未多做他想了了。
一時無事。
這幾日府裡應酬多,前兩日在前頭院子裡搭了一座戲臺,用了飯後便請了客人到前頭聽戲,那沈毅堂喝了點酒,後又有幾個他的朋友過來,便又隨著一同吃酒聽曲兒,一直鬧到了用完了晚飯這才漸漸散去。
因吃了些酒,這日沈毅堂便直接回了正屋裡歇著了。
因那沈毅堂臨行前還了句“爺晚些再過來”,只以為他晚上還得回書房了,春生時時刻刻打量著前院的動靜,見到了掌燈時分,一行人簇擁著進了主屋裡,瞧著走路有些微微打著幌子,還在院子裡便聽到有人高聲吩咐著“還不快些端些醒酒的熱湯過來”,便心知定是吃了酒了,春生只覺得心中滿是彷徨無措,待等了又等,便見廚房一行婆子手裡端著熱水進去了,一趟又一趟,心知定是沐浴更衣了,許是不會過來了,這般想來,方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春生正預備回書房,只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喚道:“春生?”
春生一轉身,只瞧見遠處小徑上有道熟悉的身影正往這邊來了,只繞過了遊廊,快到了角門處方慢慢地停下了,因著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