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道著:“去吧···”
春生生怕旁人瞧見了,立馬轉了身子,只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便瞧見沈毅堂仍是揹著一隻手臂背在身後,立在了原處,正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春生忍不住又問了他一句:“方才,你是特意趕過來救我的麼?”
春生不傻,從方才那白日偷情的二人話裡,早已聽懂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分明是故意引著她過來的。
起初他還以為是沈毅堂的無賴又犯了,是故意折騰她的。
可後來漸漸地開始驚覺,倘若沒有沈毅堂,還不定後頭會發生什麼呢。
侯府袁家,春生是聽說過的,想著方才那侯夫人秦氏瞧見她時一臉審視的模樣,春生心中漸漸地有些瞭然。
方才那名二少爺該是她的兒子吧。
只不知那位素未謀面的二少爺如何對她的事情這般清楚,想到方才從他嘴裡道出的那一番話,春生方才未曾瞧見過他的面相,不過,隱隱覺得那道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她見過的外男並不多,且對她知根知底的尊貴外男更是少之又少了。
除了···
春生忽而想到了之前在揚州蘇家——
心中咯噔了一下。
沈毅堂卻是立在原地,安靜的、遠遠地注視著春生,半晌,只忽而答非所問道著:“丫頭,這樣的兇險往後還會有,這樣的興許還會不及往後的萬分之一,不過,爺今日想要對你說一句話,無論未來如何兇險,你要知道,爺永遠都會在你的身後。”
這還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春生第一次聽到沈毅堂說的話如此認真。
這樣的兇險未來還會有?
便是一直回到了戲園子,春生思緒還有些凌亂,腦海中還在沉思著方才的那一番話。
沈毅堂說這話時,收起了所有的玩世不恭與冷若冰霜,神色無比的平靜,然而春生卻隱隱可以察覺到,那平靜下似乎暗藏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