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這樣滿嘴胡言亂語沒得一點規矩的奴才,我定不會輕饒了她去···”
說到這裡,話語卻是頓了頓,停了片刻,卻又忽然嘆了一口氣道著:“只是你表姨,我的媚兒,那個可憐的孩子,當年確實是遭了罪的,不過——”
蘇夫人面上的表情忽而又是一喜,只轉憂為喜的道著:“所幸啊,你表姨現如今總算是熬出頭咯,現如今她與那姑爺關係已經和好如初了,自從幾年前他們搬到京城以後,便愈發的親近了,上個月你表姨來信還說來著,說咱們那位姑爺還親自請了宮裡的太醫來為她調養身子呢,若是早些為我添個寶貝外孫,那我可就了卻一樁心事咯···”
蘇夫人這般說著,便瞧見旁邊的些個夫人立即隨之附和著。
誰讓人家的女兒爭氣,嫁了個顯貴的人家呢?
那京城的沈家,可謂是權勢滔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姑姑乃是當朝寵冠六宮的貴妃娘娘,姑父乃是當今的九五至尊,那可是天家的近親。
這揚州蘇家雖是世家,可倘若不是與那沈家結了親事,如何會在這揚州城有這般的威望呢?
只見眾人爭相巴結著。
春生聽了那蘇夫人的話,雙目微閃著,許久,嘴裡只淡淡地附和著:“表姨能如此,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蘇夫人聞言,面上的笑意愈深。
春生雖是在與蘇夫人說著話,目光卻是在注視著一旁的動靜,見方才蘇夫人授意一旁的嬤嬤,派了兩個婆子過來,欲將繡芝拖下去。
春生見狀,嘴上隻立即道了一聲:“且慢!”
說著,便又抬著眼看著蘇夫人問著:“夫人,春生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一問她?”
蘇夫人只面帶疑惑的瞧著春生。
春生唇上揚著淡淡的笑意,未待其回答,便自發走到那繡芝跟前,雙目緊縮在她的面上,一字一句地問著:“你是說你三年前便隨著你家小姐在沈家的攬月築伺候麼?”
那繡芝被兩個婆子攙著,聞言,面上不由有些慌亂,雙目微微躲閃。
見春生直勾勾的盯著她,目光中卻是帶著一絲審視,又緊縮著她,雙眼微微的眯著,竟一時讓人無處逃似的。
繡芝目光微閃,許久,這才結結巴巴的道著:“這···這是自然,我一直隨著咱們小姐在那個···那個攬月築伺候來著···”
春生聞言,卻是勾唇一笑:“哦,瞧我這記性,許是離開沈家好幾年了,方才一時嘴快竟然說錯了院名,這會兒才想起,那攬月築可是那沈家林姨娘的院子,你家小姐原來是住在凝初閣呢,只是——我這個外人一時記不清倒也情有可原,莫非,連你也記不清自家小姐住在那座院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