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婆子早已經備了涼水、巾子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了。
春生一出去,那沈毅堂瞧見了她,解衣領的手一動,微微停頓下來了,看了她一眼,復又扭了頭,朝著丫鬟那頭伸了手,菱蘭見狀,立馬用涼水將巾子打溼復又絞乾了,正欲遞給那沈毅堂。
春生卻是一把接了,對著菱蘭淡淡的道著:“我來吧。”
菱蘭聞言微微一愣。
沈毅堂見狀亦是微微一愣。
春生接了巾子, 覺得有些涼,頓了頓, 便對著一旁的小丫鬟道著:“在兌些熱水吧。”
小丫鬟忙聞言,忙拎起了一個長嘴銀壺,往銀盆裡倒了些熱水。
春生伸手往銀盆裡探了探,嘴裡道著:“可以了···”
這才重新將巾子放入了溫水中,將巾子絞乾了, 來到了沈毅堂跟前。
沈毅堂抬眼看著她, 眼睛微閃。
春生垂著頭,沒有看他,而是隨手握著他的手, 拿著巾子一下一下往他的手上擦拭著, 曾經做過無數次的事情,倒也還算是得心應手。
擦完了右手換到左手, 只瞧見他左手大拇指上戴了一枚通透的玉扳指,而扳指的下頭,隱隱可瞧見一排整齊的牙印, 那是被咬傷的痕跡。
春生見狀,動作不由一停。
只捏著他的大掌,瞧了許久,微微愣住,不由便又想起了曾經將他的手咬傷時的情景。
末了,只見那沈毅堂將大掌緩緩地抽了回去。
春生這才反應過來。
忙轉了身子,重新將巾子洗了洗, 復又遞給了他,令他自己擦臉。
沈毅堂看著垂著眼的春生,微微眯著眼。
接了,只隨意往額頭上擦了把汗水,便對著身後的菱蘭吩咐著:“擺飯吧。”
頓時,丫鬟婆子魚貫而出,不多時,桌子上已經擺上了許多精緻的菜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