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卻發現林氏正立在身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春生一愣,低聲喊了聲:“孃親···”
那沈毅堂自春生走後,便在書房裡等了一段時日,見她還不見回來,心知是在害羞,不敢回來面對他,他也不惱,反倒是覺得這幅小模小樣的樣子反倒是招人喜愛,總比那樣拉攏著一副臉子不言不語要可愛鮮活得多。
他與她之間放佛因著這個莫名的舉動,終於親近了一步呢。
沈毅堂在書房中轉悠了幾下,無意間瞧見了窗戶邊几子上的那副棋局,便想起是那日夜裡自己與自己的博弈,見此刻棋局還原封不動地擺著便也絲毫不覺得詫異。他自來便有這樣的習慣,一副棋局若是尚未下完,下回若是得了閒在繼續,書房裡的丫鬟們都知道他的習慣,是輕易不會去動的。
只這回往那棋盤上一瞧,沈毅堂不由愣住了,這棋盤上的棋局分明不是自個上回自己博弈的局面了,只是那一子一落,分明又是自己落下的,待沈毅堂細細瞧來,這才發現,原來棋盤上只比自己當時多了一顆棋子,不過是這一步,便猶豫抽絲剝繭般,整個局面煥然一新了,沈毅堂心中微微詫異,想到這落之之人乃是何人,不由心中一動,又隨手執起一顆黑子往那棋盤上一放。
待春生回到書房地時候便發現那沈毅堂已經離去了,心下不由鬆了一口氣。
整個五房院子裡的人都知道了,那沈毅堂竟然帶了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童回來了,後來得知那小孩童竟然就是莊子裡的家生子,且是那書房伺候的三等丫鬟陳春生的弟弟。爺竟然將那個小孩童一同帶進了書房重地,並與那陳春生姐弟二人待在書房裡整整處了一個下午時長,直至那小孩童睡著了這才被送了出去。
整個院子裡一片譁然。
若說爺半道上撿回來一個孩子,後得知竟然是某個丫鬟的弟弟,帶來了交給那個丫鬟便無事了,可是非但如此,還異常親近的牽著那個小孩兒,將他帶進了書房,一待便是整個下午,這其中的章程若是深究起來便有些耐人尋味了。
且不論那沈毅堂是個怎樣注重體面的人物,一個是身份高貴的主子爺,一個是下作的家生奴才,這兩者間本身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原不該這樣親近的,可若是這裡頭因著某種緣由的話,一切疑惑便迎刃而解呢。
且那陳春生本就生了那樣一張臉,又聯想到前段時日所有發生的事情,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竟然件件都與那陳春生有關。這稍微心思通透活絡點的便已然能夠猜測到這其中的章程。只心中仍是難以置信,畢竟,那個小丫頭自來深居簡出,整日只窩在書房裡極少出來走動,並無甚存在感,若非因著進府有段時日了,平日裡哪個能夠惦記起。
只印象中那還只是個小女孩兒啊,才與香桃一般大小啊!
今日這件事兒在院子裡幾乎算是傳遍了,蝶豔幾乎快要咬碎了腮幫子,滿臉嫉恨道:“那個小爛蹄子,平日裡瞧著不聲不響,八竿子都打不出一個屁的悶葫蘆,竟然在書房重地便勾著爺們幹起了這樣的勾當,你看她小小年紀當真是恬不知恥,若是讓旁人知道這樣的賤貨蹄子在房裡伺候竟然伺候到了爺的床上,指不定怎樣打了咱們五房的臉呢!便是叫老太爺老夫人知道了,定容不了她!”
若是在書房裡便與人尋歡作樂,這樣的風流韻事只會有礙名聲,只是,她怕是忘了,此人乃是沈毅堂,不過是又往自個身上平添了一件風流佳話,旁人興許會有礙名聲害怕阻了前程,可是於那沈毅堂又有何懼?
繡心捂著嘴笑道:“姐姐,你這可真是說笑了,爺素來親厚,便是平日裡待咱們這些個當奴才的也從不擺架子,他對春生的弟弟親近,那是晉哥兒討人喜歡,你我不也覺得晉哥兒伶俐可人麼?這與春生又有何干?弟弟招人喜歡姐姐何錯之有?再者,姐姐哪知眼睛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