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太太問安!”
老夫人沒有叫起,只慢慢的坐直了身子,眯著眼,緩緩地打量著跪在地上的春生。
春生現如今正處在長身體的時候,可謂是一天一個樣兒,這段時日身子愈發長開了,且已漸知情·事,日夜受到了濃情澆·灌,只覺得臉上青澀與嬌媚並存,一時讓人移不了眼。
老夫人對春生是有些印象的,當初瞧見她身子小小的,渾身怯怯的,卻又強自端得一副沉穩的做派,且生得貌美伶俐,便覺得印象不錯。
可是此番只見她容貌愈加迤邐,秀美絕俗,只見眉翠唇紅,齒如含貝,氣若幽蘭,年紀雖不大,可峨眉淡蹙間,卻已有勾魂攝魄之態呢。
老夫人眯著眼盯著春生瞧著。
沒有叫起,春生便一直跪著。
坐在老夫人跟前的蘇氏神色淡淡,看了底下的春生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一旁的沈毅堂看不下去了,欲走過去將春生給扶起來,這是他平日裡悉心呵護,捧在手心裡的人兒,委實見不得她遭受半點兒委屈。
哪知,剛欲起身,老夫人一個眼神就給瞪了過來。
沈毅堂有些為難,一方面不想忤逆自個的母親,另一方面怕惹得老夫人不快,結果到頭來遭受的還是那小丫頭。
便一時忍著,隻眼睛一直不由自主的粘在了她的身子上,捨不得移開。
半晌,才聽到上頭老夫人淡淡的道著:“你們家主子手上的那道傷是你弄的?”
老夫人話說的極慢,語氣亦是淡淡的,不辯喜怒。
疑問的句式卻是肯定的答案。
春生只規規矩矩的跪在了地上,見老夫人這樣開門見山的直接發問,聞言,睫毛輕顫。
半晌,只如實回著:“回老夫人的話,爺···的傷確實是奴婢造成的,奴婢罪過,奴婢···奴婢甘願受罰。”
問話的人開門見山,言簡意賅。
回話的人亦是供認不諱,絲毫不見隱瞞及推脫。
老夫人定定的打量著春生,許是沒有料到她會這般乾淨利落的不打自招吧,半晌,只微微眯起了眼。
她還以為多少會求饒,或者哭訴之類的,卻不想直接攬了過錯,不做任何辯解。
老夫人只將春生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