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的附和兩聲,便見他眉毛挑得老高,嘴角揚著不自覺的帶著深深地笑意。
出世安苑的時候,春生無意間瞧見了前頭遊廊的盡頭有道略微熟悉的身影,正匆匆的拐到一旁的小徑上,然後一轉眼就消失在了假山後。
那條道正是春生與沈毅堂此刻行走的,乃是通往鬥春院的路徑。
春生順著那人消失的地方瞧了好幾眼,心底有些疑惑,若是沒有瞧錯的話,那人該是襲雲姑娘身旁的銀漣吧,她怎麼會如此神色匆匆的出現在這裡呢?
許是這裡頭有她相熟的姐妹,特意過來玩耍,又許是知道春生被老夫人召喚過來的事情,特來前往打探訊息的吧,又或者···
春生若有所思。
甭管五房後院裡一個小小通房跟前的小丫頭如何會出現在老夫人的院子外,自是沒有人關注的,反倒是,這一日世安苑上下,包括整個府裡好些下人們都瞧見了,一貫威嚴霸道的沈家五爺這一日難得的溫情脈脈,手中竟然全程悉心的牽著一名女子,不時言笑晏晏,關懷備至。
起先,大家還以為一連著好幾日徹夜不歸的沈五爺是不是又往府中帶回來了哪個相好的呢。
遠遠地瞧著只覺得是個樣貌迤邐的女子,待往近處些瞧著,只覺得儘管打扮的素雅,卻忍不住叫人眼前一亮,只見她寐含春水面如凝脂,儘管素衣淡容,可是抬目淺笑間,只覺得玉面芙蓉,婉轉峨眉,只叫那一池春水都失了顏色。
這才發現面貌瞧著有些許眼熟。
後來才知曉,原來竟是近來傳得沸沸揚揚的,乃是那沈五爺的新寵,沈五爺原先書房的伺候,後被收了房的小丫頭陳春生啊!
眾人只感嘆著,看來這五房不久後怕是又得添上一位主子的位分呢。
一時,羨慕與之,嫉妒有之,或嘆息有之,總之,到底是喜是樂,智者見智,仁者見仁罷了。
卻說春生與沈毅堂一同攜手回了鬥春院,院子裡的眾人瞧著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竟是如此親密,不由紛紛目瞪口呆。
要知道往日裡兩人再如何親近,皆是關著門在屋子裡頭,旁若無人的情況下進行的,沈毅堂雖愛對她動手動腳,卻也不會當眾對她欺凌的。
從前是在書房裡,現如今亦是在裡頭的臥房裡,以往書房裡的莞碧或許知情,可是正屋裡頭,春生常窩在裡頭的小次間裡,便是每逢每晚那沈毅堂歸來時,她也鮮少外出伺候,沈毅堂對此也並未曾多言。
是以,儘管知曉春生被那主子爺收用過了,可是到底還未正是的抬舉過的,至多算是名通房丫頭而已,便是主子爺偶爾許了她一同上桌吃飯,飯桌上卻是一本正經的很,從未瞧見過打情罵俏之類的。
是以此番,猛地瞧見那沈毅堂牽著春生,一手還輕攬著她的腰,兩人一副親暱、濃情蜜意的模樣,主子爺還全程都帶著笑意,明顯興致極好。
院子裡的若有人一時都驚呆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各個殷勤的端茶倒水,上前伺候。
春生見院子裡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只有些彆扭,不由掙扎,卻見那沈毅堂放在春生腰間的手捏了她一把,春生只覺得有些癢,掙扎得更厲害了。
沈毅堂見狀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容裡滿是得意,進了屋子倒是將春生放開了。
只大刀闊斧的坐在了椅子上,接了熱茶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