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堂腿上的貓兒,瞬間弓起了身子,只膽怯的叫喚了一聲。
而春生這邊,自那日以後,已經有多日未曾出門了,便是要查賬,也是派人直接給送了過來,或者,派人過去直接取了來。
此番來京後,直耗了整整半年的時間,已經將這十幾家鋪子重新整點了一遍,原本也是預計著將鋪子整點到位後,自己往後便私下掌管著,到底是姑娘家的,此番,年齡見長,還是不好時常外出露面的好。
橫豎鋪子有齊叔,馬叔二位掌櫃打點著,她該學的也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往後便可以退居身後了。
原本是計劃頂替下馬叔的空缺,待馬叔從揚州回來後,自個便可功成身退了。
可是,此番——
春生心中終究還是有些害怕。
每每憶起那一日的情形,都覺得令人直膽戰心驚的。
這樣的沈毅堂更令人害怕。
不由回想起初次去往靜園時的情形,當時也總覺得那屏風後頭亦是有人似的,一時便又聯想到了上回在書房時的情形。
像是預謀似的。
一次,兩次。
若說那沈毅堂未將她認出來,怕是在自欺欺人呢?
可是,為何如此風平浪靜,是至此便將她給放過了麼?
想到此番見到那沈毅堂,只覺得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樣的沈毅堂變得深沉,變得陰冷,像是一座深淵似的,讓人不敢窺探。
這樣的沈毅堂,更加令她忌憚,令她害怕,令她恐懼,同時···也更加的令她心虛。
一時,便又想起了此番接下的這個單子,只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秦昇?
擎昇,擎昇···
曾經被他逼著,被他纏著,每晚深夜喚過一千遍,一萬遍的字,她當時怎麼就沒找李掌櫃問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