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關係有著細微的變化,只與往日相顧無言的氣氛有些不同。
三年前的時候,二人獨處,因著“濃情蜜意”,二人便是待在一處好幾日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又或者說,那時,基本少有不說話的時候,那時,沈毅堂愛鬧騰,她若是不理會了,他自有的是法子逼著她搭理他的。
而之前在靜園的時候,兩人基本上皆是在沉默中度過的,因著雙方仿似都在叫著勁似的,便也不覺得如何。
反倒是現如今,看似和好了,又好似始終隔著一層什麼,若說沒有和好,比起在靜園的時候,已是好太多了。
晚上,沈毅堂又替春生將身子上下悉數上了藥,春生合上了衣裳,只朝著裡頭側躺著。
沈毅堂將燈滅了,便也挨著她躺下了,亦是側身躺著,只忽而將長長的手臂伸了過來,緊緊地箍在了春生的腰上。
春生只覺得勒得有些難受。
他的胸膛緊緊地貼著她的後背,呼吸間胸膛一起一伏,春生只覺得自己整個身子也隨著一起一落似的。
明明極困了,卻是如何都睡不著。
閉著眼,等了許久,只覺得身後的呼吸變得綿長了,春生只小心翼翼的抬起了擱在了腰間的手,眼看著將要拿走了,然而下一瞬,那隻大掌忽而探了過來,只一把準確無誤握住了春生的小手。
與她十指相扣著,頭也埋了下來,埋在了她的肩頭,嘴裡含糊的低聲道著:“快睡。”
春生只覺得他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溫熱的氣息也悉數噴灑在了自己的脖頸間。
心中默默地衡量利弊,最終,終究只默默地閉上了眼。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