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2 / 4)

以為所有的主子都是這麼和善的麼,生了這樣一張臉,若是落在了別的宅門裡頭,早就被啃得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了,若非真的是打從心眼裡瞧上了她,哪裡就會對個小丫頭這般用心,如此小心翼翼的圈養著。

好吧,便是那回將他特意準備的禮給摔斷了,落了他這麼大臉面,他也不過是說了幾句狠話,生了幾日悶氣而已,她倒是好,完全沒事兒人似地,恨不得整日不理會,與他劃清界限就好,若非他一個主子腆著臉起頭搭的話,怕是這一輩子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罷。

想到這些,便忍不住有些氣急敗壞,他對她這般好了,耐著性子逗著,捧著,勾著,想著再如何冰冷的石頭也總會有捂熱的一天吧,哪裡卻知道,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你越是對她好,卻越是趕上著討嫌。

他忍不住想要捉著她狠狠地教訓一頓,可是一時打不得又罵不得,沈毅堂氣得心肝脾胃都在打顫。

春生被他捏著下巴,被迫盯著他瞧著,見他一副暴風雨來臨般暴跳如雷的模樣,若是往日,她定是有些害怕的,定會住不住心裡打鼓。

她承認,她是有些怕他,並且害怕得要命,他就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眼神兇狠,滑膩,寸步不離的由背後盯著她,只覺得讓人冷汗涔涔,心驚膽戰,片刻鬆懈不下來。誠然,他對她向來是不錯的,每每皆是和顏悅色,若非觸碰到他的逆鱗,輕易不會發火生氣的。可是他的逆鱗是什麼?要她乖乖地,要她聽話,任他隨意侵犯欺凌麼?

春生心中苦笑不已,儘管她身份低微,可是便是家生奴才,也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感知的人啊,並不是任人隨意擺弄的木偶娃娃。

何況她自幼習文段字,熟知禮義廉恥,心中尚且有著自己的一片乾坤造詣,她雖不才,卻也想要固守著自己的一片天地。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進入這樣的深宅大院,會被禁錮在這一片牢籠裡,她時時忍耐,刻刻咬牙堅持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只為有朝一日的能夠出府與家人團聚。

可是,等待她的卻是什麼呢?是永無止境的拘押囚禁麼?不,那絕不會是她想要的。

只盡管她想要孤注一擲,大不了也唯有一死罷了,可是她是個家生奴才,她們全家皆是世世代代的家生奴才,她們全家的生家性命都被捏在了他的手中,她並不敢輕舉妄動,她知道,若是惹急了,那沈毅堂並非是好惹的。

好啊,既然註定逃脫不了,她陳春生受著便是了,待有朝一日,像對著後院那些女人一樣,厭了,棄了,便一腳將她踹開便是了,最好快些將她厭棄了,越快越好。

別的興許不會,但是,她卻是知道怎樣惹怒他的。

果然,瞧見那沈毅堂火冒三丈,只瞪著眼冷冷的盯著她,好似隨時都會撲上來撕了她似的,好啊,最好是將她打一頓,打幾板子也行啊,橫豎不是沒有打過,最好是徹底將她厭惡了便是,這樣反而令她好受些。

可是,那沈毅堂卻好似看穿了她的意圖似地,他只粗魯的掐著她的臉,冷著臉紅著眼,湊過來一把粗魯的咬住了她的唇兒,春生只感覺到嘴上一疼,片刻便嚐到了一陣血腥味,那沈毅堂卻是一口一口將她唇上流出的血給吮吸乾了,春生疼得要命,渾身直哆嗦,忍不住嗚嗚咽咽的哭出了聲兒來。

許久,那沈毅堂將她唇上最後一抹血跡舔舐乾淨了,見血止住了,只留下了一道小口子,那沈毅堂才放開了她,卻是冷冷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道:“這便是你不聽話的教訓,下回可記住了。”

春生被沈毅堂此番舉動一時嚇著了,只愣愣的看著她,眼神躲閃。

沈毅堂見她雙眼紅腫,小嘴卻被他吮吸得發白,毫無血色,心裡頭的怒氣便消散了些,隨即又止不住有些心疼,又見她被嚇著了似地,沈毅堂頗為無奈,只伸手想要去安撫,卻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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