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在場。
這兩年他日益沉穩內斂,面上端著一派威嚴嚴謹,不顯山,不露水的,鮮少在外人面前露出過自己的情緒。
這會子只覺得有些方寸大亂了似的,好不容易才穩住了情緒,只對著外頭大喊著:“人呢?還不趕緊進來伺候···”
方才被遣到外頭的莞碧等人聽到吩咐立即進來了,瞧著屋子裡的氣氛怪異,個個均是大氣不敢出一下。
見那邊何老太醫在擬定安胎的藥方子,沈毅堂扭頭過去瞧了春生一眼,竟親自過去接了。
何老囑咐著:“貴人脈象薄弱,還不足一月,微臣暫且先開兩張安胎的方子,每日一早一晚兩次服用,半月後,微臣再來替貴人重新請脈,屆時在根據重新擬定···”
頓了頓又叮囑著:“貴人原先身子羸弱,須得好好地保養,這段時日切莫有何大的動作,尤其是房事上也得——”
何老說罷,又詳細囑咐了片刻。
這會子沈毅堂的心已經漸漸地沉靜下來了,只繃緊了一張臉,許是越是激動,面上卻是不顯任何情緒吧。
沈毅堂只親自將何老太醫送出了書房,又特意準備了個豐厚的紅包,交由楊二,命楊二親自將人送出了府。
臨行前,走在身後的小徐大夫只忽而扭頭往後瞧了一眼,眼裡有些複雜,再一次回過頭時,眼中已是一派平靜了。
卻說將人送走後,沈毅堂立在屋子外,竟然覺得有些緊張,只覺得連手心都已經冒汗了。
臉上的肌肉竟然蹦得緊緊地,明明是歡喜的,明明是激動的,可是面色的神色似乎不由自己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