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想了下,如實道:“清甜軟糯,味美可口。”
沈毅堂便點頭道:“那便爺來一塊玫瑰酥吧。”
春生捧著碟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走到沈毅堂跟前,卻見他怡然自得的靠著,不見起身的意思。又見他抬眼看著她,示意她動手喂他,只臉一熱,一時不知所措起來。
兩人對視了片刻,便見那沈毅堂擰起來眉毛,春生立即拿了一塊玫瑰酥放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
那沈毅堂眉頭鬆了鬆,就著她的手嚐了一口,道:“嗯,味道還不錯,就是甜膩了些。”說著便又看著春生道:“難怪你們這些小丫頭喜歡。”
說著便又張嘴,就著春生的手把剩下半塊吃完了。
春生只在一旁站著,頭垂得低低的,沈毅堂見她拘束又羞澀,心道:倒是個容易害羞的女孩。又一不小心瞧見她連耳尖都紅了,只低著頭不敢抬起來,一時間也跟著不大自在起來。
他平日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伺候慣了的,穿衣戴帽從未自己動手過,走到哪裡端茶倒水的便跟著侍奉到哪裡,個個都是巴巴的往上湊,從未見假手於己,他也樂於享受。
別說喂個吃食,便是換著新鮮法子來喂也是常有的事兒,並不見稀罕,此番見那春生這般扭捏,這才驚覺,對方不過才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他雖素來劣跡斑斑,但到底未曾到達般胡鬧的地步啊!
一時,沈毅堂握拳置於嘴前乾咳了下,對著莞碧擺擺手道:“行了,沒你們的事兒呢,你們兩個下去吧。”頓了頓,又道:“把那些點心到後頭分了吃吧。”
莞碧領著春生退下,她方才站在後頭,並未曾意識道方才沈毅堂與春生之間的異樣,只領著春生二人到後頭的偏間把點心給分吃了。
見春生臉頰紅撲撲地,只以為是方才幫主子爺捶肩熱得,只一邊嘗著點心一邊壓低著聲道:“瞧你穿這麼多,怎地受得了,方才便與你說了,屋子裡燒了地龍,熱乎著呢。”
春生只道:“唔,我不熱。”
莞碧笑道:“好吧好吧,你不熱,你不熱,只是臉紅成猴子屁股了而已。”
春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直髮燙,想到方才自己竟然親手喂一個男子吃東西,直覺得懊惱得不行,一時間,立即甩了甩手,心中默唸了幾句安神心經。
沈毅堂在書房待了一個時辰,期間,莞碧出去添過兩次茶水,又偷偷檢視過幾次,見無動靜,遂安心回來吃點心。春生待著一直沒動,莞碧以為她是畏懼主子的威嚴,是以在她耳邊直唸叨著沈毅堂的好,試圖用來打消她的顧慮。
見那沈毅堂歪在燈下寫東西,莞碧奇道:“咦,難得見爺這般用功。”
春生道:“在書房裡定當是做些正事呢。”
莞碧只捂嘴笑著,並不答話,直道:“往後你便知道呢。”
春生一時好奇,卻又並不想探究。
天色已晚,整個府裡靜悄悄地。一般到了這個時辰,府裡的下人們皆各自歇息了,除了各自當值的仍然在值守。因著主子還未曾歇息,是以,這鬥春院的主屋,書房,後面的廚房還仍是燈火通明。便是那後院東廂房襲雲屋子裡也還亮著燈。
一時,候在外頭的楊二提醒道:“爺,已到亥時了,天色已晚,爺明日還得早起當值呢!”
過了片刻,才聽到那沈毅堂回道:“嗯,那便歇下吧。”
莞碧聽了動靜,領著春生一同出來。莞碧拿起擱在一旁的袍子伺候沈毅堂披上。楊二躬身問道:“爺,今晚是去?”
沈毅堂伸了個懶腰,隨口道:“去東廂那···”恰好眼尾掃過立在一側的春生,頓了頓,不知為何竟忽地不由自主的改了口道:“唔,今日乏了,就在主屋歇著吧。”
楊二道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