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緊緊地盯著春生。
過了許久,只挑眉道著:“你倒是承認的爽快,是不是料定了會有人替你開罪?你可知有意重傷了主子,要承擔怎樣的後果不曾?”
春生心知此番事情鬧到了老夫人跟前,還特意派人將她喚來了,定是要追究到底呢。
肆意傷害主子,這可是府中的大忌,無論是在哪家府裡,絕對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且傷害主子是一回事,便是往深了想,勾著主子隱瞞不報,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呢。
作為那沈毅堂的母親,老夫人自不樂意這樣的事兒發生在自個兒子身上的。
春生咬牙,只往地上覆又磕了一個頭道著:“奴婢絕無這樣的想法,還望老夫人明察,奴婢···”春生握緊了手指,“奴婢並非是有意的,奴婢深知,這一切皆是奴婢的錯,還請老夫人責罰。”
“哦?責罰,你覺得你當得起怎樣的責罰?”說到這裡,老夫人不辨喜怒的臉上忽地一變,只揚了揚眉忽然衝著一旁屏著氣息伺候的雲雀道著:“你且告訴她,讓她自個說,她該當怎樣的責罰?”
雲雀被老夫人點名,只有些惶恐,手中捏緊了帕子,卻是強自鎮定的看著前頭的春生道著:“方才特意請了濟世堂的徐大夫過來為爺診斷,徐大夫說···”
雲雀語氣頓了頓,只覺得底下一道鋒利的目光向她掃來了,她的面上一頓,半晌,只小聲的道著:“徐大夫診斷說爺手上的傷因傷了筋脈,又···又護理不當,恐往後將···往後大拇指將···”
只小聲的擠出了幾個字,道著:“怕是會不甚靈活了···”
春生聽了渾身只猛地一顫。只下意識的睜大了眼愣愣的看向一旁的沈毅堂。
兩人的目光撞到了一塊兒。
沈毅堂的目光微閃。
春生只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老夫人只將視線定在了春生的身上,面色一愣,只一字一句的道著:“你且說,你當得起怎樣的責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