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有些煩悶無章。
日日窩在這間屋子裡,她只覺得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她想要出府一趟,想要與家人在一起。
這日晚上洗漱後,春生難得沒有那麼快的歇下, 只穿了身輕便的衣裳坐在窗子前,手裡拿著針線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絡子,一直等到了來了幾分睡意,那沈毅堂還未曾回來。
沈毅堂這段時日委實繁忙, 春生不由又想起他說什麼來著,好似說過段時日得出趟遠門吧,不知奔波的事兒是否之相關。
一直將要到了落燈時分了,前頭打發小廝過來知會,說是今夜在衙門處理公事便不回了。
蝶依見春生還未曾入睡,忙過來告知她。
春生也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微微嘆息了一下。
沈毅堂這麼一忙,就一連忙活了好幾日,皆是徹夜不歸的。
期間春生到書房去過兩趟,每日上午在臥房進行打掃,將兩間屋子上下打掃乾淨,晌午睡上一個時辰的午覺,下午便到書房與莞碧說會子話,看會子書籍打發時日。
這日剛從書房回,正預備踏進屋子,忽而瞧見蝶依遠遠地迎了上來,臉上表情好似有幾分焦急,只幾步走了上前,有幾分激動的小聲地湊到春生的耳邊道著:“春生,你可回啦,正要去尋你的,老夫人院裡的鶯兒姐姐方才過來了,說老夫人要喚你前去問話呢!”
春生聽了一愣,還未曾說話,又見蝶依扭頭往正屋那頭張望了下,又繼續道著:“聽說主子爺方才也回府了,這會子就在世安苑給老夫人問安呢,太太也在,這會子派人過來喚你,不知所謂何事,不過大傢俬底下皆在相傳,定是要——”
說著衝春生眨了眨眼,臉色含著喜色道著:“總之應當是喜事兒吧,你快些收拾收拾,鶯兒姐姐還在廳子裡等著你了——”
蝶依擠眉弄眼著,她以為的喜事,春生自己聽得懂的。
只是,春生微微皺眉,她那日分明聽沈毅堂說得真切,關於那事兒,他是自有安排的。
春生心裡一時沒底,不過老夫人的通傳,到底耽誤不得,春生便隨著蝶依匆匆的往裡去了。
春生一過去,便瞧見屋子外有幾個小丫頭正尖著耳朵躲在門外偷聽著,見春生與蝶依過來了,立馬恭敬的打了個招呼便各自散去了。
往裡一走,便瞧見一個身穿桃紅色的裙子的圓臉女孩兒正在廳子裡等著,歸莎正拉著她的手與她說著話呢,後頭小蠻手裡提著個小銀壺靜靜的候在一側。
那圓臉的姑娘便是老夫人跟前得力的鶯兒,只見她十六七歲芳齡,身形略顯豐盈卻並不顯胖,肌膚白嫩如雪,生了一對彎彎的月牙眼,圓圓的臉上還生了一對小酒窩,生得十分的討喜。
去年被抬了一等,與雲雀兩個一左一右侍奉在老夫人身側。
雲雀穩重周全,鶯兒伶俐討喜,兩人深得老夫人的喜愛。
春生因著繡心的緣故,與鶯兒打過幾次交道,兩人算是相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