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日日如此, 無所事事, 久而久之, 便也覺得有些乏味。
沈毅堂以往在府中, 時時刻刻得圍著他打轉著, 換衣,洗漱,用膳,便是在書房裡看書, 擬冊, 身邊始終離不了人, 樣樣得假手於人,片刻離不得, 如此這般, 一日轉眼便過了。
倒是剩下自個一人,一日便覺得越發長了。
這一日,沈毅堂回得晚, 又是半夜才回,屋子一角還點著微弱的燭光,沈毅堂走到床榻邊上,輕手輕腳的撥開簾子往裡瞧了一眼。
床榻裡光線較暗,但還是能夠清晰的瞧見春生側身躺在裡側,安安靜靜的,已經睡下了。
沈毅堂立在床榻前瞧了片刻,這才放下了簾子。
司竹見沈毅堂走出來,立即輕手輕腳的端了熱水進來。
沈毅堂徑自拿了巾子到銀盆裡浸溼了,自個擦臉洗漱。
沈毅堂擦了臉,將巾子扔進了銀盆裡,隨手便開始解脖頸處的扣子,一邊解一邊隨口低聲問著:“她今日都做了些什麼?”
她,毫無疑問,指的自然是春生。
司竹候在身側,聞言只忙恭恭敬敬的小聲回著:“回爺的話,姑娘今日看了書,做了畫,晌午歇了半個時辰,醒來後又做了會子針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