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夾著一大道白斬雞肉放到了她的碗裡,又一連夾了幾塊別的,堆了滿滿的一小碟子。
嘴裡含糊不清地道著:“都吃了,多吃些,你那個小身板太單薄了,回頭別沒弄幾下就暈了過去了···”
後邊幾個字說的有些含糊,春生一時沒有聽清楚,不由看了過去。
卻見他忽然間又不說話了,只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春生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換了一身薄薄的絲綢材質的薄衫,隨意披在了身上,清爽舒適。
頭上的玉冠已經取了下來,用一支玉簪隨意的挽在了頭頂,額間兩縷散發隨意的垂落下來,心慵意懶,姿勢悠然自得。
倒是有幾分翩翩公子世無雙的感覺。
末了,只舉起了筷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沈毅堂間或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埋著頭,小奶貓似地小口小口的吃著,眼底不知覺的就染上了一抹笑意。
自個亦是端著酒壺頗有雅興的吃了好幾杯,又給對面,往春生的杯子裡到了一杯,威逼利誘的哄著一同吃了幾口。
屋子裡很靜,偶夾著著幾句男子低聲的詢問或者叮囑聲兒,半晌,間或有一兩句女子輕輕地應答聲兒。
一室安寧祥和。
這一頓飯用了許久。
氣氛不錯。
飯後,沈毅堂的心情瞧著也很好,只吩咐蝶依幾個將殘席撤了下去,待洗漱完畢後,沈毅堂便大刀闊斧的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蝶依恭恭敬敬的遞了一杯茶過來。
沈毅堂接開蓋兒吃了一口,手中捏著茶杯蓋兒放在手心裡把玩著,一時垂著眼,另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眼有些微微失神,也不知在琢磨著什麼。